,與阿諾一起用過餐後在沁竹院等周卿言回來,接近傍晚時他終於回到府裡,帶著爹給我的一封信。
爹在信裡為了那天的事情向我道歉,告訴我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將我當做親生女兒看待,即使我和錦瑟鬧得不和,我也依舊是他的女兒。
周卿言說,爹一直叮囑著他要好好照顧我,以後有空帶我回山上看看他們。
周卿言說,爹依舊決定等這邊事情處理完後就帶錦瑟回去,不會再任她放肆。
周卿言說,他明日就去找將軍和夫人說明此事。
他笑吟吟地說,明日過後,我就能認回自己的親生爹孃。
我明明已經知道自己現在喜歡的是他,可每一次對上他的臉時,就發現自己比想象中喜歡的更多一點。
我踮起腳輕碰了下他的臉頰,真誠地說:“謝謝。”
他眯著細長的眼,笑得好不奸詐,“就這樣嗎?”
他不等我的回答,輕柔的吻已經綿密地落在我臉上,最後停留在唇上,久久不肯離去。
直到我氣喘吁吁,他才戀戀不捨的放開我,眼對眼、鼻對鼻地我看著我,“我每日都覺得親不夠你。”
我輕聲喘著氣,說:“你該去書房了。”
“嗯哼。”他眼中閃過不耐,“每日都有那麼多事情。”
我哭笑不得地推開他,“誰讓你是一國之相。”
“明日過後,你也不見得會比我閒。”他又將我摟進懷中,低沉地說:“明日我去找將軍和夫人,你只管安心的在家等我,好嗎?”
有他在,似乎一切都格外順利。
“好。”
明日後,我會認回自己的親生爹孃,能名正言順的叫他們一聲爹和娘,能找回自己真正的身份……
所有亂七八糟的事情終於要歸於原位了。
一眨眼已是第二天,周卿言上了早朝之後直接和傅將軍去了將軍府,我雖忐忑不安,但也只能待在府裡焦急等待,用午膳時玉瓏說找不到阿諾,我只以為阿諾貪玩,不知躲在府裡哪個角落,可直到玉瓏和管家帶人在府裡翻了個遍,卻仍找不到人時才驚覺出了問題。
玉瓏安慰我說,阿諾可能只是偷溜出府玩去了,並不一定出了事情,但我深知阿諾雖然頑皮卻不會不說一聲就出門,除非他在做某些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
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
莫非阿諾跟錦瑟出去了?
我越想越有可能,畢竟他在京城人生地不熟,除非跟我們一起,不然決不會一個人出府,但若是一直掛念的錦瑟約他出去,即使我警告過他不許接觸她,他還是會瞞著我偷溜出去。
我雖然這也想,卻也不能斷定就是錦瑟帶走了阿諾,只能讓管家和玉瓏帶人繼續尋人,我去錦瑟那邊打探下訊息,但剛出了大門就被一名相貌普通的男子攔下。
那男子年約二十五、六,身穿一身灰色布衣,面無表情地說:“你可是沈花開姑娘?”
我警覺地眯起眼,說:“正是。”
他眼神透著一股冷意,淡說:“沈姑娘若是想救師弟的話,就請隨我來。”
我眼皮一跳,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你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知道你師弟在我手裡就好。”他遞給我一樣東西,正是以前我送給阿諾的一個木雕,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平日裡都帶在身上當做護身符,“姑娘不用想著通知其他人,直接跟我走就好。”
我握緊了木雕,說:“好。”這人不管是誰的手下,綁走阿諾都是為了引我上鉤,我明知這是個陷阱,卻不能不去。
布衣男子在我前面,帶著我穿梭在京城熱鬧的街道中,身形矯健、腳步輕盈,快速走了許久呼吸仍平穩有序,明顯是武功不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