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只管服侍你們夫人上樓去,叫小廝們去就成了。”
翠濃笑道:“小廝們怎麼成?我們夫人的口味他們又不知道。這個時候,可不敢給我們夫人亂吃東西呀。”
夏侯瑜笑了笑,只得隨她去了。柳雪濤只帶著一個新買來的小丫頭喚做笑兒的同夏侯瑜進了茶樓。
自從慈城一行柳雪濤見過夏侯瑜的妻手姚纖雲之後,便恢復了和夏侯家的親戚往來。後來在江浙府夏侯瑜和周玉鵬二人設宴招待盧峻熙夫婦,二人的關係也由之前的曖昧迴歸了正常的表兄妹。
雖然盧峻熙還有些吃醋,夏侯瑜有時也還有一點小曖昧,但他已經明瞭柳雪濤的心境。她已經把之前的事情全都放下了。不然的話也不會帶著兒子去自己家裡看望舅舅。
夏侯瑜不是一個執迷不悟的人,他為人雖然冷漠,行商也不乏霸氣,但卻也明白事理。之前他記掛著柳雪濤多數是因為放心不下她,生怕盧峻熙對她不好,讓她受委屈。所以才會在再相遇之後去關注她。如今盧峻熙已經高官得做,駿馬得騎,但對柳雪濤依然是體貼愛護,二人恩愛有加,且至今沒有納妾收房。所以如今的夏侯瑜也只有選擇做一個君子,把自己心底的那份深愛埋藏起來,永不見光。
茶樓原本就沒什麼人,此時又被夏侯瑜重金包下,所以裡面除了夏侯家和盧家的家人之外,並沒有什麼閒雜人等。柳雪濤進了茶樓之後隨著夏侯瑜上了樓,在臨銜的座位上落座後,柳雪濤便笑著問道:“到底什麼事兒讓表哥既著急又這麼有耐心的等?”
夏侯瑜一邊給柳雪濤倒茶,一邊笑道:“這事兒之前我跟你二哥說過,聽說他被姑父狠狠地打了一頓,十來天下不了床。不過想想當時的情形,這事兒是我莽撞了。當時的時機是不成熟。也不怪姑父發脾氣。如今不同了!所以我想舊事重提,而且——我也不找你二哥了,直接跟你說,雪濤……咱們合作一把,用換股持股的方式,聯合起來做件大事,怎樣?”
夏侯瑜的話一說完,柳雪濤便陷入了沉思。
這簡單的幾句話對柳雪濤來說,無疑是充滿了極大的誘惑的。柳雪濤是個有著二十一世紀商人頭腦的女人,不是舊社會里長大的大家閨秀。這幾年來她一直想盡辦法在這個舊社會里實現自己的價值,賺更多更多的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把自己想要的東西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裡,活出自己的價值。
可是做到現在,她一個女人周旋在這個男權社會里也有一些力不從心。有的時候她也想,銀子夠花就行了,賺再多的銀子最後一閉眼什麼也都帶不走。但有些事情卻並不是她想放棄就能放棄的。比如說現在的寶馬行,給皇上改良車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宮裡那些人上上下下的都需要她去打點,家裡的工匠工序也需要她一一的敲定。她又搞公關又抓生產,都又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柳雪濤曾經想過和柳家聯合,一是因為柳家的家業本來就有自己的一半,聯合起來會更方便些。可是父親柳裴元如今精神不濟,再加上柳皓波不爭氣,父親不同意柳家參與進來,怕不僅幫不了她,到時候還會連累她。柳雪濤跟李氏漏了漏口風,李氏當時也露出嚮往的神情,但她畢竟沒有柳雪濤這樣的魄力,只說回去勸勸柳皓波,卻十幾天過去了都沒有下文。
所以,夏侯瑜此時的提議對柳雪濤來說好比是這大熱的天裡送來啦一碗沁涼的酸梅糖水,讓柳雪濤為之精神一震。
和夏侯瑜聯手,一來是不再愁運轉的銀子,二來,夏侯家和周家早就把官場的關係打通,京城幾大王爺家裡他們都能說的上話。尤其是夏侯瑜,此人性格淡漠卻又十分的執著。當年就想做兵部的生意,因和走柳明澈這條路被柳裴元斬斷後,便另尋他路,這幾年他已經和兵部達成了很多協議,不僅給兵部鍛造兵器,連鎧甲軍服等都供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