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也已經跑回去給夏侯瑜回話,夏侯瑜便笑著吩咐道:“你去過去請夫人安,若夫人有空,請她到旁邊的茶樓一坐,就說我有些事情想跟夫人商議一下。”
阿福又匆匆的跑過去跟翠濃說了夏侯瑜的話,翠濃為難的說道:“哎呀,我們夫人剛睡著了,你稍等,我進去瞧瞧她醒了沒,若是醒了我就替你回,若是還睡著……那可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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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一聽這柳夫人架子好大啊,我家公子爺這麼客氣,可她的婢女卻一點面子都不給……
翠濃轉身悄悄地往車裡看了看,見柳雪濤靠在榻上睡的正香,她有心進去把她喚醒,卻又想著這幾日夫人總沒好好的休息,如今她懷著孩子,身子最是嬌弱,且還整日的忙碌,這會兒好不容易睡著了再去叫醒她,心裡有些不忍,為難的想了想,翠濃還是跳下了馬車跟阿福說道:“我們夫人還沒睡醒,我去跟你過去回你家主子的話兒。”
阿福老大不樂意的帶著翠濃走到了夏侯瑜的馬車前,福身施禮,回道:“奴婢翠濃見過夏侯公子。”
夏侯瑜便挑開車窗簾子,看著翠濃問道:“你們夫人可好?”
翠濃忙回道:“我們夫人近日有些勞累,這會兒在車上睡著了。奴婢斗膽,公子若有事相商,不如過一會兒去我們府上找夫人,好麼?”
夏侯瑜冷峻的臉上浮現一絲難得的微笑,說道:“睡著了?那我在那邊等她一會兒。你們的馬車雖然好,但走起來也難免顛簸,不如一起把車牽到那邊樹蔭底下,等你們夫人睡過這一會兒醒來之後,我再與她商議正事。你們幾個也正好可以輪著班兒去那邊茶肆裡喝碗茶,涼快涼快。”
翠濃一聽夏侯公子甘心在那邊等,也沒什麼好說的,於是只好福身應道:“奴婢先謝謝夏侯公子了。公子先請,奴婢這就去跟車伕說。”
柳雪濤這一覺睡的果然香甜,醒來之時只覺得身上微微出了點細汗,耳邊又嘈雜的人聲,睜開眼睛看看,自己依然在馬車裡,但馬車卻停在那裡一動不動。於是她輕輕的嘆了口氣問道:“到家了麼?怎麼這麼吵?”
旁邊給她打扇的翠濃忙回道:“夫人,咱們還沒到家呢。您睡著了,奴婢怕馬車顛得您睡不好,便叫車伕把車停在樹蔭裡略等一會兒。難得夫人好好的睡一覺,反正也沒什麼急事兒。”
柳雪濤笑了笑,慢慢地做起身來說道:“你這丫頭,大中午的,我在這裡睡覺倒沒什麼,讓他們都在外邊大太陽地裡站著,中了暑可怎麼好呢?好歹家裡不能睡麼?回了家再睡不也一樣?”
翠濃忙回道:“沒事兒的,他們都輪著班兒在那邊茶肆裡喝茶呢,夏侯大公子說找夫人有重要的事情相商,非要在此等夫人睡醒,奴婢也不敢多說什麼呀。”
柳雪濤一聽這話,忙道:“糊塗,怎麼不叫醒我?”
翠濃笑道:“大公子不讓。說索性是午飯的時間,睡一會兒也不礙什麼。”
柳雪濤笑了笑,說道:“你倒是跟表兄不見外。”
一時翠濃又從車內的小廚子裡拿出了鏡子,梳子等給柳雪濤略收拾了一下發髻衣衫,便扶著她慢慢的出了馬車。夏侯瑜原本在茶樓裡坐著吃茶,見柳雪濤從馬車裡出來便起身迎了下來,躬身施禮,叫了一聲:“雪濤夫人。”
柳雪濤不由得笑了笑,說道:“表哥攔著我的馬車不讓走,倒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與我商議?”
夏侯瑜笑道:“裡面預備了茶點,大熱的天兒也沒什麼閒人。請夫人裡面敘吧?”
柳雪濤點點頭,又嘆道:“這都大中午了,只有茶點麼?翠濃,叫人去天香樓點幾個他們的招牌菜來,對了——別拉下他們家的蛋黃獅子頭。”
翠濃點頭忙要轉身,夏侯瑜忙叫住她,笑道:“你一個姑娘家去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