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聽見了那聲慘叫,然後看見盧俊熙紅著眼從屋子裡出來時,手上和衣袖上都沾了血漬。對於那聲慘叫的緣由他當時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再聽見盧俊熙說全都滾出去,不準救火時,更是明白了十分。
裡面的那一個已經死了,況且那賤貨惡貫滿盈死有餘辜,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而現如今活著的這一個新課探花天子近臣才是自己將來的靠山。夏侯瑛在慈城這地面上做了十幾年太守而毫無升遷的日乎恐怕要結束了。
這一場,成,則飛黃騰達;敗,則身敗名裂。
不過夏侯瑛不是傻瓜,他很清楚把吳寶峰這樣的賤貨和盧俊熙放在一起比,他知道自己這次的賭注贏面兒極大。雖然吳寶峰有個做將軍的老爹,可盧俊熙的身份也一樣的貴不可言。五品鎮海將軍和從五品翰林院大學士站在一起本就不相上下,但盧俊熙在京城有在兵部任職的內兄柳明澈幫襯著,在慈城一一居然有夏侯家為他出面,少奶奶姚氏身為海寧府臺的侄女也站出來
為他撐腰,這是一股什麼樣的勢力?
不過醉仙閣的老鴇卻被徹徹底底的打懵了,傻楞愣的看著夏侯瑛,半天愣是沒哭出聲兒來。
一場火少了醉仙閣一百餘間屋子,幸好官兵救火及時,火勢沒有蔓延到其他人家,慈城縣的百姓都暗暗地稱好,說醉仙閣裡豢養男寵,得罪了天神,神天菩薩控著那火呢,只燒醉仙閣的房子,其他人家的都不燒。
醉仙閣的老鴇看著自己幾十年的心血一夜之間化成了灰燼,當時便慘叫一聲一頭撞到斷壁殘垣上喪了性命。之前在醉仙閣裡謀生的妓女小綰兒們一個個兒都被太守夏侯瑛關進了大牢,說是要盤查縱火原由。一關就是兩個多月,此是後話,暫且不表。
且說當時林謙之揹著盧峻熙從醉仙閣裡衝出來,只覺得脖子後面盧峻熙的呼吸之間都像是吐出一團的火焰,烤的他後頸生疼。待到把盧峻熙放進馬車裡之後,林謙之著實出了一身透汗,不是累的,是被這位爺身上火熱火熱的溫度給烤的。
柳雪濤隨後跟上來,一邊爬上車一邊跟林謙之說:“林叔,你知道這慈城哪家醫館的大夫醫術最好麼?”
林謙之嘆道:“夫人別急,咱們先回客棧,夏侯少奶奶已經派人去叫大夫了!”
柳雪濤剛進馬車,便被裡面的盧峻熙給拉進了懷裡,一時不防便忍不住驚叫一聲,林謙之忙轉身問道:“夫人,老爺怎麼了?”
盧峻熙把柳雪濤抱進懷裡,想也不想便埋頭吻住她的唇,拼命地汲取她口中的蜜液,吞嚥著,便像是一個長途跋涉在沙漠的旅者終於尋見了一股清泉。除了拼命地汲取還是拼命的汲取,再沒有其他的意識。
林謙之問了一聲沒聽見自家夫人應聲,剛要回頭再問時,恰好聽見車裡傳來幾聲曖昧的嬌哼和粗重的喘氣聲,四十多歲的林大叔頓時明白車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急忙回頭看著前面,揚手甩了個鞭花兒,高喊一聲:“駕!”那馬兒便揚起四蹄.嘚嘚嘚的往前斧去。
柳雪濤被盧峻熙緊緊地箍住,動也動不得,只得任憑他死命的親吻,只以為他是因為受了刺激,這會兒報了仇又見到了自己,有那鍾劫後餘生的快感,讓他親夠了也就罷了。
卻不想這廝根本就沒有親夠的時候,待他終於吸乾了她口中的津液後猶自不滿足,卻伸手撕扯著她的衣領,一路吻著她的脖頸往下去。
“峻熙......別這樣......”柳雪濤被他如山洪暴發般的熱情給嚇壞了,心想這死孩子莫不是被刺激出毛病來了吧?她一邊勸著一邊去抓他的手,試圖阻止他荒唐的行為,因為此時是在馬車上,趕車的人不是尋常的下人而是他們家的大總管林謙之。
然盧峻熙卻只管把手探到她的雙腿之間,含糊的咕噥著:“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