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兩個多年前的故友。一早一晚的你們也不用上來請安了,飯菜叫家人送到各自的房裡去用也就罷了。咱們家裡沒那麼多規矩。”
素琴聽柳裴元說一句便答應一句,最後等他說完了,方福身告退出來,同柳明澈二人雙雙回房。
回房後,素琴悄聲跟柳明澈說了那最後一種毒藥的事情,柳明澈當時就攥起了拳頭,說一定要替妹妹報這殺母之仇。素琴看他生氣,忙又過來撫慰。二人新婚燕爾,初嘗情愛滋味,自然是如膠似漆難分難離。當晚又是一番顛鸞倒鳳,將近四更天方才睡去。
第二日醒來,便有家人進來回說老爺夫人已經出門去了,讓二少爺和二少奶奶不必去前面伺候了。
柳明澈便摟著素琴嘆道:“爹和孃親對咱們真是好啊,知道咱們晚上沒睡好,老人家一早就出去逛了。”
素琴卻已經起來坐在梳妝檯前對著鏡子照來照去,也不梳頭,只拿著胭脂在手心裡化開,輕輕地抹在唇上試著顏色,聽了他的感慨低聲啐了一口,罵道:“不要臉的,還好意思說,也不看看日頭都升到哪兒了。還有正經事兒呢,你到底去不去?”
柳明澈便懶懶的從床上做起來,耍著賴皮靠在素琴的身上,嘆道:“爺我真是命苦,之前天天上衙門辦差,累的要死要活,如今好不容易熬到娶了媳婦可以趁著機會抱著媳婦睡個好覺,又得去處置那個喪盡天良的賤婦。哎……”
素琴便笑道:“難道別人娶媳婦是為了成家立業,而你娶媳婦就是為了能睡幾天懶覺不成?”
“唔……媳婦,看在為夫這麼可憐的份上,你不過來親親我?”柳明澈一邊點頭一邊把嘴巴揚起來,小孩子一樣的跟楊素琴撒嬌。
素琴便抬手捏住他的臉頰,蔥白兒似的手指輕輕用力,拉著柳明澈的臉皮往外一擰,啐道:“你到底起不起來?”
“啊——你這女人,痛啊!”柳明澈誇張的叫了一聲,猛然竄起來摟住素琴,一扭腰把她摁倒在錦被中,報復性的一陣啃咬,心滿意足之後方放開她,慢悠悠的去穿衣服。
素琴恨恨的擦了擦嘴巴上的口水全部抹在柳明澈的臉上然後匆忙起身躲開,到門口掀開簾子來喚丫頭進來伺候梳洗。
銀心端著一盆洗臉水進來,抬頭看見柳明澈臉頰上有一抹淡淡的紅色,便疑惑的多看了一眼,待轉頭看見自己主子嘴巴上凌亂的胭脂時,便忍不住哧的一下笑出聲來。
素琴便啐道:“死丫頭,不好生服侍,笑什麼?”
銀心笑道:“奴婢沒笑,奴婢不過是想咳嗽來著,沒忍住……”說著,便放下洗臉水,去梳妝檯上拿了一把菱花小鏡遞給素琴,示意她自己照照看。
素琴不照則罷,一照便明白了幾分,再回頭看柳明澈時,也忍不住哧的一聲笑了。
柳明澈已經明白了幾分,便湊過來藉著素琴手裡的鏡子一照,便笑著調侃道:“娘子,你餓了儘管傳飯,你說你按著你夫君我的臉啃兩口難道就不餓了麼?你夫君我的臉……呃!”柳明澈話還沒說完手臂上便捱了一記老虎鉗子,於是齜牙咧嘴的躲開去,又把後面的話補上:“你夫君我的臉又不是白麵饅頭,你再啃也不管用啊!”
素琴再活潑沒顧忌,到底是個女兒家,如今當著自己丫頭的面兒被人調侃,哪裡還掛的住臉,於是氣的一跺腳,說道:“你到底有完沒完?再鬧……”
“好了好了,娘子別生氣,為夫給你賠不是……”柳明澈見自己新媳婦要惱了,忙上前來絞了溼手巾擦了兩把臉,又去獻殷勤給素琴擦,終究被她劈手奪下那手巾,自去盆架前洗臉。
一時二人不再玩笑,各自梳洗了叫人傳上飯來,簡單的吃了點便叫車出去。到了盧峻熙家時已經是巳時。恰好碰見大夫從裡面出來,石硯正往外送。
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