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叫慈城的太守過來見我。”
“喲!”店小二這回算是明白了,原來這位俊俏公子是個大人物兒,張口便是:讓慈城太守過來見他?聽他這口氣.至少比這位喪心病狂的‘三公子’拽呀!不過一一瞧他這年紀……也不像是什麼大官兒嘛,難道是宰相家的公子?或者—— 皇室宗親微服出巡?
盧峻熙看了一眼犯花痴一樣的店小二,緩緩地說道:“怎麼,沒聽見爺的話?”
“聽見了聽見了。敢問爺,小的怎麼跟太守大人說呀,這……”
“就說你這飯館兒裡有人打架鬧事兒,混蛋,還不快去!”這回是兔兒爺沉不住氣了。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店小二終於遲疑的離開,心想這兩位到底哪個的來頭更大呢?
盧峻熙見兔兒爺這幫人不再鬧事兒,便轉身尋了把椅乎穩穩地坐下去,一邊斜著眼看著這幫跳粱小丑,一邊琢磨著這個兔兒爺的身份。
這位兔兒爺在海寧也的確有霸道的資本,此浪蕩公子名叫吳寶峰,他的父親乃是鎮海大將軍吳天佐,叔父是江州太守吳天佑,舅舅更是大有來頭,乃是京營節度使威烈將軍馬孜謄。
這位吳大少的父親多年在海上操練海軍,極少在家,家中祖母又十分的寵溺,便慣成了一副無法無天的性子。動不動就把他老子搬出來壓人,在海寧一帶無人敢惹。因為近期海匪猖獗,海寧巡撫也要仗著他老子在海上剿匪為一方百姓謀平安,平日裡便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這傢伙別太過分.一般也不管他。
今日也是巧了,這吳寶峰一時心血來潮,藉口來慈城為他祖母尋些上等的楊梅回去做燒酒楊梅,便被這慈城的賴老二給請到了德芳齋來吃當地的特色菜,又為了討他歡心,叫了個唱曲兒的姑娘相陪,才惱了這場鬧劇。
吳寶峰素日裡猖狂慣了,自以為海寧這地面上沒有自己擺不平的事兒,卻不想今日括惹到盧峻熙頭上。
慈城太守不是別人,乃是夏侯家的旁支,按輩分兒也該叫夏侯明輝一聲‘叔父’,只是此人年紀已經年近五十,比夏侯明輝小不了幾歲。
德芳齋裡鬧事兒,慈城太守夏侯瑛得到舉報,便帶著衙役過來拿人,不想進了德芳齋便瞧見鎮海將軍的公子一身菜湯,身上汙漬油漬一片接一片,甚是狼狽,慈城地面上的地頭蛇賴老二帶的兩個打手更是慘不忍睹,還有一個人高馬大的傢伙看上去應該是吳大少爺的人,也躲在吳大少身後手上纏著白布,還滲出了點點血漬。
嗯,這幫為禍鄉里的玩意兒看來今兒是踢到了鐵扳了。
於是夏侯瑛進門口怒喝一聲:“這都怎麼回事兒呀!誰這麼不長眼,竟然在德芳齋鬧事兒?百年老店都被你們給砸了,這不是壞我慈城的招牌麼?”
吳寶峰便冷聲喝道:“夏侯瑛,你他媽的瞎了狗眼了?沒看見本公子在這兒麼?”
夏侯瑛裝作猛然頓悟的樣子,忙上前去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遍吳寶峰,然後忙拱手作揖,驚訝的嘆道:“哎呦呦,這不是吳大少麼?怎麼......嘖嘖,誰這麼不長眼這是?怎麼把這菜湯子啥的往大少的身上倒呢,這怎麼回事兒這是?”
說著,夏侯瑛威嚴的環視屋子裡的所有人,最後把目光落在盧峻熙身上時,心裡忍不住一嘆,這位小爺長得也太俊了些,別說好男色如命的吳大少,就是尋常人見了也忍不住多看兩眼,哎——真是造孽啊,看來今兒應該是這位吳大少的劫數了。
吳寶峰聽著夏侯瑛不陰不陽不痛不癢的話就冒火:“夏侯瑛,你他媽的少跟老子裝!就是那小子把爺弄成這樣子的,你他媽的還不把他給我抓起來送大牢!你頭上這頂烏紗是不是不想要了!”
夏侯瑛笑了笑,對著盧峻熙點點頭,說道:“這位公子,你可知道打架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