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運走了,陳莊主,是不是這話?”
“是是是,只等少奶奶和大少爺一句話,那些糧食就可以起運了。護送的人選都挑好了。”陳大富趕忙點頭應著。
“嗯,那就讓林謙之帶著人過去查對吧。明兒一早天一亮你就把你挑選的人都叫到這院子裡來。我看過了,便可以起運了。”盧俊熙淡淡的說著,又看著柳雪濤,“娘子,還有什麼事兒?”
柳雪濤心裡正想著這個陳大富怎麼就一聲窮都不哭呢?若是他跟自己哭窮,自己還能用上那句謀導拍過的某賀歲片裡的那句經典臺詞:地主家也沒餘糧啊~!只可惜,陳大富這傢伙太沒有幽默感,盧俊熙這小死孩也十分的不配合,這麼好的句子又浪費了。
聽見盧俊熙問,柳雪濤忙收回了思緒,回頭看了看盧俊熙,搖頭說道:“大少爺主持大局,妾身自然是多多的學習。一切但憑大少爺吩咐就是了。”
柳雪濤本是無心之語,但盧俊熙聽了總覺得這女人好像是不高興了。是不是怪自己太多事了?
不過盧俊熙並沒有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多費什麼心思,他只是覺得陳大富和盧俊晨已經勾結起來,暫時還不知道他們到底佈下的什麼棋局,所以此時唯有快刀斬亂麻,時刻掌握著事情的主動權,才能掌控事情的進展,不能被陳大富牽著鼻子走,否則真的有可能落盡對方的圈套裡。
最主要的是,柳雪濤應該儘快離開陳家堡回城去。只要陳家堡的地租子交上去了,林謙之便可以帶著人把剩下的那些莊子上的銀米都收上去。否則的話,這大管家就真的該換換人了——啥事兒都讓東家幹了,要管家幹什麼?
林謙之聽了柳雪濤的話,自然知道今晚恐怕是睡不成了。
陳家堡的賬目最是複雜,縱然老趙是個既有經驗的老賬房,恐怕也要忙個通宵才行呢。
但做奴才的,只能是主子怎麼說奴才怎麼做,尤其是柳雪濤這樣的少奶奶,孃家勢力大,為人又精明,手裡還攥著林謙之的女兒將來的幸福。林謙之縱然心裡不服氣,也不敢有分毫的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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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濤看著陳大富跟著林謙之一起轉身出去,像是有些如釋重負的樣子,於是忽然問了一句:“陳莊主?”
“呃,少奶奶有何吩咐?”陳大富慌忙轉身,神色間的恍惚被柳雪濤看的清清楚楚。
“你的夫人呢?怎麼晚飯都沒見找人影兒?”
“她……下午不小心扭了腳,奴才怕她一瘸一拐的到了這邊反而讓少奶奶看了心煩,便讓她在屋子裡坐著呢。”陳大富順口編了個瞎話,心裡暗暗地祈禱著柳雪濤這個女人能就此放過此事,莫要再追究下去。
可柳雪濤偏偏就沒放過這件事情,反而對此事十分的上心了。
“哎呦,怎麼好好地就扭了腳?可是因為我來了,事情繁雜忙亂的緣故?趙嬤嬤?快去看看咱們隨身帶來的藥膏裡面有沒有治扭傷的跌打膏,那些給陳莊主的夫人送一盒過去。咱們家裡特製的膏藥怕她不會用,你就瞧著她抹好了再回來細細的跟我回明白。再順便告訴她,好生養著,以後日子長著呢,我也不是最後一次來。盡心的時候還有呢。”
“是。”趙嬤嬤立刻答應著,轉身就去拿藥膏。
陳大富立刻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匆匆忙忙轉身跪倒在地,給柳雪濤磕頭推辭道:“大少奶奶真是菩薩心腸,我們做奴才的真是感激不盡。只是這位嬤嬤是伺候少奶奶的人,賤內是什麼東西,哪敢勞煩嬤嬤?不如讓奴才把這藥膏帶回去,讓她自己抹上也就罷了。”
柳雪濤卻溫和的笑著擺手說道:“你去忙你們男人們的事情去。只怕忙起來這一晚上都沒工夫閤眼呢。女人家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了。難不成你那屋裡還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我跟前的嬤嬤是進不得你的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