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迅速變幻了好幾種複雜神色,有懷疑,羞辱,憤怒,不甘,繼而全變成了委屈可憐。
“蓮盈,你這是……”出口的話都委屈得快要掉眼淚似地沙啞。
任蓮盈可真受不了這種虛偽,一口打斷道,“也許你還有什麼目的我沒發現,不過僅我發現的這些已經足夠讓我再一次認清你了。顧寶荷,希望你不要有什麼把柄真落我手裡,否則……”
目光集中到了腹部,那裡現在可乾淨了。
顧寶荷臉色白裡發青,瞳孔劇烈收縮似在忍受什麼,又似在壓抑什麼,最後似乎是實在忍不下去,叫道,“蓮盈,我們真的不能再做朋友了嗎?我知道當初我隱瞞你知道你的身份和咱們的關係不對,可是……可是我只是個沒人待見的私生女,你卻是任、顧兩家眾星捧月的公主殿下,我怎麼敢說出一切。我只希望……”
“行了行了,你演戲不累,我都看累了。”
“蓮盈,現在孩子已經沒了,除了這個把柄,就是我搶了周衝。我知道你心裡必然是嫉恨我和周衝的,可是你也不能這樣過份啊!”
說著就淚如雨下,不知道的人真會以為她任蓮盈就是故意跑來欺負人的。
顧博雅上前拍了下任蓮盈,示意朝門口一看。
原來剛才那麼複雜糾結,還是為了在周家三口面前裝可憐無辜,好襯托出她這個惡人的卑鄙無恥啊!
“任蓮盈,你夠了!離寶荷遠點兒!~”周衝立即衝上前,一把將任蓮盈掀開。
要不是有顧家兄弟在,任蓮盈還真是差點兒被推倒地呢!
“你個不要臉的劊子手,以權欺人的傢伙,你們憑什麼來這裡?這裡可沒你們的事兒,你們最好給你滾遠點兒。別想害我媳婦兒,真是看不出來,小小年紀,你們一個比一個心腸歹毒啊!簡直不知道是什麼家教,居然教出你們這樣的人。太過份了,我一定要上告!”
牛春芹更像保護小雞的母雞,咯咯嗒地衝上來,就衝著顧人一頓炮轟。周志國拉勸了幾道,最後低喝一聲才鎮住場子。
然而周衝一聽說這邊用一個美容院,換了幾顆不知道會種出什麼的種子,更覺得任蓮盈是以權壓人,從頭到尾都在欺負人,氣得不顧父親的喝止,吼了出來,“任蓮盈,你夠了沒!我當初真是眼瞎,竟然沒看出來你是這種歹毒的女人,你還要欺負寶荷到什麼地步,讓她丟了性命才罷休嗎?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害死一條人命了。要不是你家裡有關係,那個姓屠的男人一手遮天為你擋著,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裡,打擊侮辱我們嗎?你別太過份了!”
以前,周衝覺得任蓮盈骨氣清傲,也是為了掩飾在外打工,家世不好。現在知道她明明家世好得不得了,如此態度,就變成了目中無人、自以為是的紈絝女!
偏偏,周衝的性格里就最受不了這種以權壓人。若說之前學校一事裡,他心裡多少還是對其有些內疚的話,現在經此一鬧,是真的徹底厭惡到了骨子裡,再無迴轉餘地了。
顧家兄弟當然容不得人這樣侮辱自己妹妹,便跟周衝母子嗆了幾句。顧稼樹被牛春芹的胡攪蠻纏氣得,差點兒又動手,就被哥哥妹妹給拉了下來。
任蓮盈覺得沒必要再留,便道,“顧寶荷,你的確有本事,能爭來這麼多東西,我也的確佩服。但我更好奇,你是否有本事護住這些爭來的東西。到時候別還沒捂熱,就物歸原主,到時候怕是要嘔出幾口老血也沒招兒了!”
說完,拉著兩哥哥大步走人。
任身後女人跳罵當街,頭也不回。
PK這事兒,可不是比誰的聲音大就是贏,還得看結果。
……
沒過幾日,任蓮盈又到了華協醫院。
當然不是跟人PK來的,而是為了自己的病,之前檢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