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些黯淡,罷了,不就是一個歌謠嗎?
他眯上眼睛不再理會,他要放寬心,造謠生事的肯定是有心人做的,他還是顧及自己的身體吧,好不簡單調理好的。
馬車轉了個彎又直走了一段過了隱月閣,又過了白馬寺,再走了一段,到了十四橋。
過十四橋的時候,小易心情愜意,因他喜歡吹這裡的河風。
“靳家子,病南衣,嫩兔子,壓榻裡,芙蓉暖帳嘆,一醉夜無眠……”
橋上幾個孩童拿著狗尾巴草,邊搖邊唱著。
“嘶——”的一聲小易停下了馬車。
“靳家子,病南衣,嫩兔子,壓榻裡,芙蓉暖帳嘆,一醉夜無眠……”
寡月也被這聲音驚醒了,可是已沒有了最初時聽到的時候的面紅耳赤了,在知曉這不過是人特意安排的以後,他便不再在意了。
的確不是什麼好聽的話,甚至讓人感覺惡寒無比。但是,他不想明知是陷阱還去發怒,解釋也沒有用的。
小易這時候也不淡定了,這歌謠他不知是昨日沒聽清,還是沒有聽全,所以他沒有在意。
小易握著馬韁,凝著那被嚇壞了的小孩子們,狠狠地瞪了一眼:“誰叫你們亂唱了?走路不看路,你爹孃怎麼教的?”
小易面紅耳赤的,橋上的人都駭了一跳,連車內的寡月也不解小易原來脾氣也很大的。
對小孩子發火的小易還是頗有些可愛的,本來陰沉的心情,因著方才的事情突然好轉了許多。
小易也終於明白了方才主子問他的意思了,臉垮了下來,心裡頗有些苦。
主子,他不是故意的……
回到宅子裡,寡月聽寧遠說顧九沒有回隱月閣,在廚房裡頭。
聽著顧九還在,寡月心中溫暖,回了房。
小易將馬車停放好,將馬匹引入馬廄中後,便悶悶不樂的去廚房熬藥去了。
廚房裡頭,顧九瞧著他一直苦著臉不禁狐疑起來。
“你怎麼了?小易?”顧九問道。
小易漫不經心地熬著藥,見顧九問起,心中“咯噔”了一下,本是打算死死地瞞下去的。
卻又在腦中閃過一絲光影,連歌都編了,這麼短的時間內不是刻意是什麼?
想著小易眉頭深皺,這事情還是同九爺商量一下,興許九爺有解決的辦法。
想著小易將爐子裡的火撥小了些,讓細火慢慢熬藥,朝顧九走去。
——
“竟敢編了歌謠來辱他!”顧九握著鍋鏟的手猛然一用力。
會是誰呢?這麼做最大的獲利者是誰?
她不知道來人是誰又如何以牙還牙?!
別讓她查出來是誰做的!
“小易,這鍋裡的菜等會兒將它盛起來,還有幾盤在桌上,飯我已經煮好了,你等會兒給你主子送去。我去一趟隱月閣了再回來……”顧九方吩咐道,正要放下鍋鏟,響了想又覺得不妥。
凝了一眼小易水靈靈的眸子,顧九道:“還是我去送飯吧……”
若是她離開了,以那人的聰明不難猜出是小易告知她了這些事情。
小易感激的點頭,他便知道兩個主子都是世間極其好的主。
伺候完寡月用飯,顧九笑著收拾碗筷,邊說道:“寡月,半個月沒回去了,我回去閣裡拿幾件衣服,還有些用的,再問問隱月閣的情況。”
“嗯……”用完晚飯,正在整理稿子的少年淡淡地答道。
顧九沒有料到寡月這麼好說話,訝了一下後,柔聲道:“我會早些回來的。”
等顧九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少年才抬起臉,沉鬱的鳳眸,陰鷙而又複雜。
顧九換好男裝後就朝著隱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