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多和其他的人接觸。
看了眼天色,他將筆和紙收好,又將硯盤裡頭多餘的墨汁倒在墨瓶裡。
他本是極愛惜墨的人所以沒回這墨硯都沒有洗,等著次日來了再蘸了水繼續用,可是進了學士閣後,發現他每日留著的墨硯都會被人沖喜乾淨。
罷了,他不想麻煩別人,便自己抱著硯盤和筆往洗硯池去。
正是離院的時候,一路出來的時候,有許多人朝他打招呼。
與以往不同的是,寡月覺得今日這些神情微微有些尷尬之意。
他皺眉,不甚在意的往洗硯池走去。
十月初了,這水已有涼意。
他很認真的洗漱著,這時候又見幾個庶吉士來洗硯盤毛筆,瞧見是他都尷尬地朝他行禮。
寡月頭一次覺得周圍的氣氛如此不協調,就如同這些人其實都想要刻意的疏遠他,卻又礙於他的身份。
他纖細的心不由他不這麼去想……
只感覺他一瞬間就回到了,三年前,他還是陰寡月的時候。
他快速的沖喜完後,將筆硯用毛巾擦乾。
而後,靜默地離去。
四周的翰林人瞧著寡月走遠以後,都聚集了過來。
“這幾日長安大家小巷裡都在說呢:靳家子,病南衣,嫩兔子,壓榻裡,芙蓉暖帳嘆,一醉夜無眠……”一個庶吉士說道。
“都編了歌了啊?我前幾天也聽人說了,靳大人其實就是個無能,說什麼,一直是被男人壓的,哪裡能壓女人啊,所以才會堂前拒絕賜婚,他壓根就玩不了女人呀!”
“噓噓噓,你們小聲點,別說了。”一個膽小的忙阻止到。
“又不是他一個這麼說的,大街小巷都這麼說的,這歌也不止這麼一首……”
“都別說了,這裡也不是一個說話的地方,大家快點離開吧。”一個官階高些的說道。
這一群人將將散,從一棵樹後就閃出一個白色的身影。其實方才他不過是感覺不對,於是就折回來了,沒有想到讓他聽到了這麼一段讓他血液凝固,面紅耳赤,卻又無法發作的事情。
他本是不在乎什麼好男風的傳言的,可是那編的歌謠……
他阻止自己去回憶那歌謠裡的內容,踉蹌地回了學士閣,放下筆硯後,又朝翰林院的門口走去。
小易已在翰林院外候著了,他下意識地瞧了眼小易臉上的神情,沒看出什麼來,他嘆了口氣,進了馬車。
“主子,您有心思。”小易笑著說到,已解開馬韁。
寡月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小易都駭了一下,主子竟然承認自己有心思?
不行不行,主子這才將好了幾天,怎麼可以又有心思呢。
小易邊駕著馬車,邊說道:“主子,您不可以有心思的!溯雪大師要您放寬心的,您可不要再困在心裡了,不妨同小易說說。”
寡月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道:“小易,你還不知道嗎?他們說我……”
寡月突然覺得有些說不下去了,便也不再說了,慵懶地躺在車壁上,罷了,他在乎這些作甚,連詩都作了,肯定是有人刻意而為的。
小易眉頭一皺,想了想,說主子的?壞話?
小易似恍然大悟一般,笑道:“哦,主子您說的是‘靳大人好男風’的傳言嗎?”
寡月眉頭一皺,小易也聽到了?
“您別擔心,咱們都知道的……”
小易著實是聽到了,早前就聽到了,可是他可沒聽到那難聽的歌謠,只聽了一個半頭,他對別人說他家主子好男風一事,先前也是有些在意的,後來想想他自個是個知情人自己曉得自家主子不是好男風的就好了。
寡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