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牢頭們都嚇的再度跪下地去。
夜闌伸手將寡月摟緊,安慰道:“朕一時情急……不會的……”
雲羅跟在後頭,朝跪地的牢頭們冷目一掃,冷聲道:“將才聽到的話最好是忘了,別讓我聽到半點風聲。”
別韞清早已守在孤蘇鬱所在的天牢之中,見聖上與陰大人前來忙跪地相迎。
卿夜闌一掃即使被鐵鏈纏身依舊絕美的不似凡人的孤蘇鬱。
“孤蘇鬱。”夜闌沉聲喚出他的名字,那鐵鏈相纏的人卻沒有半點反應。
牢房裡的人正欲上前給孤蘇鬱一鞭子。
卻被呵斥道:“退下!”
那牢頭嚇出一身冷汗,顫抖著退下。
夜闌走近了些,凝著孤蘇鬱道:“孤蘇鬱,有些話朕不情願對別人說的,朕現在要告訴你,朕為明帝獨子,明帝死時,下聖旨傳六歲時的朕,而卿夜闕他奪朕之位囚了朕了朕的母親,而後還企圖將朕燒死在青鸞臺中,朕說這麼多隻是想告訴你,朕的皇位得的心安理得。”
“……孤蘇鬱,朕憐與你軍旅同袍之情義,捨不得殺你……你現在還願意效忠朕嗎?”
那鐵鏈纏身的人似乎是動了下,眾人眸光一閃。
“孤蘇鬱……朕用一人的命換你效忠如何?”
聞此,孤蘇鬱眉頭動了一下,似乎是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笑話,這世上誰的命能拿來要挾他?卿夜闌回頭凝了一眼別韞清,別韞清會意後,徑直出了牢房,等他再回來的時候領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抬起臉的時候,夜闌與寡月都震了一下。
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是這女子眼神清明,而孤蘇鬱鳳目陰寒。
紅菱環視一週,莫名的有些害怕,她不理解他們帶她到這裡做什麼?
她不會忘記這裡……這裡是她最可怕的噩夢,她少年熟識的人都葬身在這裡,這裡是一座墳……
“孤蘇鬱,抬起頭來!”別韞清低吼一聲。
孤蘇鬱——
這三個字從紅菱的腦海裡劃過,帶著一股子的刺痛,很痛的感覺,不僅頭痛,連心也跟著抽痛了一瞬……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痛,就同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來長安一樣……
孤蘇鬱眉頭皺了一下,他不屑於與這些人交流什麼,成王敗寇,要殺便殺,要剮便剮!還囉嗦什麼?!
瞧他們,汙了他的眼!
“孤蘇鬱,你不想見一見你的姐姐嗎?……”
牢房裡傳來少年清潤的聲喉,他鳳目深邃沉鬱。他不相信世間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南衣與他如此,孤蘇鬱與這個女子也是一樣……
果然這句話讓那鐵鏈上的人,愕然睜大雙目。
他陰寒的鳳目快速的鎖定在紅菱身上……
“阿姊……”
喑啞的聲喉子肺腑發出,是許久未開口說話的結果。
那絕美的鳳目微有些發紅,多少年了,那無情的歲月快將他吞噬了,他幾乎都快忘記,這個世上他還有親人的,他不是孤身一人……
反觀紅菱有些手足無措,這個少年同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可是她卻不記得她是否有一個弟弟,那片少時的記憶,是白茫茫的一片,讓她追尋也無處可尋。
可那句“小弟”卻是破口而出,就同本能一般。
別韞清上前道:“聖上,根據臣這些年的瞭解,紅菱少時頭部受過重創,失去了年少時的記憶,就是她不記得少年時候的事情了……”
什麼?
鐵鏈錚錚作響,孤蘇鬱已然洞悉了,一定是那次師父將紅菱推下馬的時候,傷了頭部,所以她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阿姊……”他深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