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不可拒絕的威嚴,迫使她妥協。
寡月終究是不忍,伸手握住她的,顧九本能一顫想要收回,他卻握得更緊了些,“這是男人之間的事。”
不知怎麼了顧九竟“噗嗤”一聲傻不拉幾的笑了出來,突然之間覺得這個藥罐子有冷幽默的潛質,男人?他算麼?
寡月見她笑了,臉莫名一紅,低頭俯身在她耳畔輕聲道:“我沒有什麼小青梅。”
他口中溫熱的如蘭氣息,激起顧九耳根的酥麻,一瞬熱潮如電流襲入全身每一處,顧九從臉紅到脖子,那種羞臊難耐之感想讓她自己將自己給埋了……他都知道了?他那日並沒有睡著?那如今說這些又是什麼意思?
陰寡月將她臉上的神情盡收眼底,他伸出蒼白的手掬一縷她耳畔青絲別在她的耳後,柔聲道:“不要胡思亂想。”
顧九愣在那處,直至寡月掩門離去上了林叔家的馬車。
——
寡月至長安東城後去了城東當鋪街。
他是下定決心與那人再無來往。
陽光有些刺眼,大街上素白色衣衫的男子修長蒼白的手將一塊白布包著的一套首飾顫顫地拿出來,其實這首飾也不是一套全的,只剩下一對血玉耳璫和一隻血玉手鐲了,這是他母親留給他唯一值錢的東西了。
他沒有關於父母容貌的絲毫記憶;有的,只是從生下到現在揹負屈辱與殷叔從小對他耳提面命的復仇雪冤。
他遊離的目靜靜地望著街道兩旁遊離的當鋪,他從未想過要將母親遺物拿來換錢,即使是往昔最難渡過的嚴冬……他深嘆了一口氣,步履輕盈的往前方走去。
當鋪這一行業,他並不懂,擔心受騙這心裡他不是沒有,只是很小的時候殷叔給他講故事,向他提起過琅琊王氏在長安城還有江南各省都設有老王家當鋪,名聲極好,所以他直向街道最高的一座樓而去。
樓外是六個帶刀衛,樓裡只有一白髮蒼蒼的老人忙碌著。
陰寡月走向櫃檯的老人,將手中的物事攤放在櫃檯上,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掌櫃,您看著當。”
老人瞟了一眼這副首飾,眼中放著光芒,如此上好的血玉石,好說也得值幾百兩。他抬頭復看陰寡月見他神色鬱郁,心思重重。
老人摸著下巴道:“公子,此等珍貴之物定是公子先人所留,公子還是收好吧,我們老王家的當鋪不收祖傳獨貨,若是公子急需銀兩可以去老王家的鏢行去押一次鏢換錢。”
押鏢?寡月眸光一黯,眼底似有漆黑之意,他這身子要他怎麼去押鏢,再說這一來就得十天半個月的。
“我急需用錢。”陰寡月沉聲解釋道,“就在今天。”
老人放下手中的金算盤,打量寡月一眼,又望著那白布包的首飾:“這樣吧,若是公子要當就先當下這鐲子我算你兩百兩,等公子有錢了久過來贖回去。”
陰寡月眼眸之中的驚訝無處可藏,他抱拳道:“多謝掌櫃的。”
“誒,你可別先謝我,說好了在我這把老骨頭還沒入土的時候你可一定要來贖,過時不候。”老人說道,一面將那布包中剩下的耳璫遞與寡月收好,又一面招人來給陰寡月取了銀兩,“我們老王家的人會幫公子送到家去,請公子留下地址。”
“不用送到我家,還請掌櫃的派人跟著我將這銀兩送往城南。”寡月道。
——
等寡月跟著老王家的人將兩百兩銀子送往城南沈巷璇璣門,也就是那日御賜四輪車停下的地方。
他敲了門,開門的是一個老人,寡月盈盈一福道:“在下陰寡月,找卿公子。”
老人瞭然,先示意他進前堂,又給他看了茶,才道:“我家主子有事出去了,還特意交代若是有陰姓公子前來就告訴他半月後今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