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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花廬主靳南衣,又是今科軒城北路的解元,上一次是解元就算了這一次軒城報考人數為上一次的兩倍,他又是解元……”

“真是了不得了!”一人又讚歎道。

“這兩次就不是運氣了!”又有幾個人說道。

“聽裡軒城貢院那裡頭的人說,本來是給太傅除名的,正巧這不是璃王南下了,瞧見了他,恩點的解元啊!”

“話雖是如此,可是兩次中解元啊,人家到底是真才實學也……”

衛簿歡喜的跑向馬車。

“解元,主子,還是解元!”

哪裡曉得車內的陰寡月只是緩緩的放下車簾淺淡道:“走吧……”

衛簿微微愣了一下,主子的反應與公子當初的反應大致相似,到底是長的同一張容貌的人,不是兄弟都讓人不相信了。

只是主子的臉上的平靜比之公子更多了幾許陰鬱,對,陰鬱……

衛簿不解主子中瞭解元為何會是如斯神情,至少應該是向公子當初那樣有些淡淡的喜悅的,而不是像如今這個樣子。

陰寡月抬頭看了眼衛簿,臉色依舊陰鬱,沒有開口多說一句,只是揮揮手示意他去九酒坊。

車輪轆轆,他的心中亦是百般糾結,除名後又遭恩點,這是貢院之事,鄉試之內幕,便是官府的人也不會來通知他“靳南衣”,若是無人授意刻意傳出,這一般人又怎麼能這麼快就知道?

璃王卿泓又是意欲何為?

鄉試違例,三道策論針砭時弊,大言特言,他的確心存私心。

今科他與去年是一樣的——勢在必得。

只是今時不同,他要的是那狀元之位!

他的雄心或者說野心,是在一次一次身陷絕境之後被人逼出來的,這一切都怨不得他,他要保護他心頭在乎著的人。

南衣已矣,他的執念,自己的執念,這一切未知的謎團都要由他一步一步的剖析開來,當年陰氏一門的血債也要一一討回!

他忍不得,忍不得,忍無可忍,便也無需再忍——

長安翰林,若能為狀元,也許只是明年春季的事情了!

而今屆的科舉比之去年人數擴大了一部不止,如何在這萬明矚目的科舉中獨佔鰲頭,他也是苦心思量!

是的,他渴望出人頭地,他鄉試此舉頗有“賣弄”之嫌他知,南衣以往的文風,或者他以往慣用的文風都可以讓他取得好的名次,可是他需要的是“人心”,不再是名次……

本想得到太傅蕭時之青睞,沒有想到竟然被蕭時除名了!看來他還是太嫩了些,這一次賭得也太大了些……

只是璃王卿泓,竟超出他的預料之外!璃王欽點他為解元,的確是頗耐人尋味的一件事情,既然欽點又何以扯出除名之事來?

想到這裡寡月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捏握成拳。

車輪“呀”了一聲後在一品樓門前停下,陰寡月方走下車時有許多人看著他,他只是輕輕掃了旁人一眼,便無人敢上來搭訕了。

衛簿見狀忙去支會著這些個人。

陰寡月似是鬆了一口氣一般朝九酒坊內走去。

沒人知曉他是來會顧九、九爺的,或許都以為他只是一個買家。

他從老李子樹下穿過,清秋的老李子樹在秋日的陽光之下顯得愈加蒼老了些,今日他一襲靛青色的袍子,那袍子胸前靠左側繡著一隻雪白的狐狸,正是去歲顧九託吳娘做的那件,去歲這件做大了許多,今歲穿著倒是正好,只是這幾日雖秋來氣爽,著此深衣終究還是有些熱的……

門口的紫砂很是機警,上前來依舊是那般沉穩的模樣。

“靳公子,您還是一斤芙蓉春,三斤五加皮酒?”紫砂微微躬身淺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