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3部分

謝贇不是亦是如此,聽人說還是我爹力與幾個大臣們上書力保了他的功名麼?怎麼到了如今老了卻不惜才了?”

卿泓笑了笑,咳嗽了幾聲,方道:“這如何一樣?謝贇當年,蕭太傅的官職與你而今的一般大。可是此次不同,此次太傅主持的便是江南科場的鄉試,下面或者上面又有多少雙眼睛看著?”

卿泓頓了一下,再道:“太傅若是不惜才,也便不會遣人將這個拿來給我看了。”

蕭楨愣了片刻,眸中似有深意,瞳孔微縮,勾唇道:“這麼說來,王爺有保全此人之心。”

卿泓沉默了半晌,眼底閃過一絲遲疑。

“這三道策論,若他是有心為民請命,那他定是一個耿硬倔強且固執且狷狎的人,日後在朝為官定是要碰壁吃苦頭的,若他是有心標新立異,為自己拓路,這伎倆是否又太無城府了!”卿泓拿過那份由貢院的人抄錄的試卷,往床榻上重重的一按,連一旁站立著的桓青衣心內也駭了一跳。

蕭楨微蹙眉頭,他從不見卿泓用帶有情緒的話語來評論人或者事,他不由的思索起卿泓此番這麼激昂的原因,許久,他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清明,放下茶杯起身,笑著說道:“臣倒是不這麼認為,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尚未歷事,若是臣也會是想什麼便寫什麼了,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只是此人當真是不可多得之才,此番被進士科就此除名,豈非朝廷一大損失?”

卿泓抬手,依舊沉默不語。

靳南衣——

上一屆軒城北路之解元靳南衣,他早在惜時就微有耳聞,只是沒有想打他今日會這般大膽,緊緊是為了保住“解元”的名號,才標新立異、惹人注意的?

他偏頭,望向一旁的蕭楨。

微垂著頭,聲音淺淡:“你持我手書一份,恩點他為此次進士科軒城北路解元。”

語畢,蕭楨和桓青衣都驚住了。

“解元?王爺你許他參加會試便可,恩點他為軒城北路解元?”蕭楨大驚道。

更何況還是璃王欽點,這樣一來豈不是開了一道先例在這裡了?這事情要是傳開了,莫不是要以後的學子都想著如何標新立異,吸取考官們的眼球去了?這是其一;更主要的是去年科舉才出了事,如今卿泓他為何又要以身涉險,欽點其功名?直接派命他去處理就行了還要他拿著他的手諭?

看著正坐在榻上草擬著手諭的卿泓,蕭楨想著不禁有些著急的在內閣裡徘徊起來。

許久,卿泓才淡聲道:“我就是要讓天下人知道,軒城靳南衣。”

聞言,正在內閣裡轉悠著的蕭楨愕然止步,美目不解的望向卿泓的同時,又腦中“轟”的一聲作響。

靳南衣?

原來是他,蕭楨不是不知靳南衣的。早在去年他就帶著蕭槿去尋過那軒城北路之解元靳南衣。

床榻上水藍色衣衫的少年,絕美的鳳眸一瞬陰鷙,再道:“長安會試看他會有何高論!”

蕭楨與一旁負手而立的桓青衣同時一怔。

原是如此。璃王卿泓不是不惜才之人,只看這靳南衣到底有無真本事!

——

軒城鄉試放榜當日。

衛簿駕著梅花車行駛過軒城的城西集市,集市上會試的榜已放,衛簿將梅花車停靠在一旁,擠進人群中,上前尋找自家公子的名字,抬首下意識的先望的榜首。

衛簿微訝了一下,榜首的第一個還是——靳南衣!

他心中的悸動,和去年三月的時候看榜的心情一樣,只是一瞬間他彷彿又尋到了當初的感覺。睫毛微微溼潤,衛簿到底不是同衛箕那般性子,壓抑住了情緒,他正要往馬車處跑去報喜。

就聽得數人指著梅花車道:

“看到沒拿梅花車上的,就是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