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保那郎凌鈺之心,又不知當保不當保。
“爺,是他沒個好命,生在了郎家。”小易說道,“爺念及他是爺的學生,但爺他日下令殺了他的父親和姐姐,他怎會不生怨懟的心?民間常說‘斬草除根’,爺可不能留下禍害,小易覺得這人還是莫要留了。”
小易不是個心狠的,寡月明白,他只是為相府安危著想。
“罷了,這事不提了,我若將他在天牢裡頭關個一輩子,倒不如給他一刀子痛快,他是個好的,當初我教他的時候就隱隱覺得,晉侯自個兒不行,生的這兒子倒是頗討喜的,是的,怪就怪生錯了地方。”寡月嘆息道,頗有些痛心疾首之色,他倒是不想手下多那麼多亡魂,只要他一個命令下去,他們都得死。朗氏父女死了那是自作孽不可活,只是那孩子他猶記得那時候他的憨態可掬,是個崇拜諸葛亮的孩子,讀書也是勤奮刻苦,好學好問又沒有那紈絝作風。
小易到一旁的桌子前給寡月倒了茶遞過去。
寡月接過,未飲,問道:“前幾日辰王送來的臣子,伶人還有美人,都按我的意思送到指定的大人府上去。”
“一個不留宮裡?”小易小心翼翼地問道。
“一個不留。”寡月說完一抿茶水。
留下了給監視皇上,或者給皇上進些兒不好的言論?他料他燕曜之野心也定是在裡頭安排了人!
“那明兒個就同宮裡的管事商量了,將那些人給分到指定處。”小易道。
“嗯,明日辦完這個去孤府一趟,問下孤將軍傷勢如何。”寡月放下茶杯,他沒料到孤蘇鬱還會親自走那一遭,看來孤蘇鬱也許是個面冷心……的人,他私心不想在孤蘇鬱身上多做糾結,便是隨那人怎麼著,他與他不過是文臣與武力之間的關係,他便是認為他是個長恨的是個小氣的也罷,那些過往顧九不提了,他卻不會就此輕易而舉的放下,他是個爺們兒,一個曾經覬覦過他的女人的男人,叫他和他好好說話,他做不到。
小易瞭解主子和那孤將軍有那一層在,便也識相不多問,只是點了頭。
“夫人那裡估摸餓了,你去要衛箕吩咐廚房做點吃食。”寡月說道,“再喚寧遠過來一下。”
“好的爺。”小易忙退下了。
沒一會兒甯遠就到了。
“爺,您喚我?”寧遠見了禮說道。
寡月示意他坐下,又問他最近都讀了些兒什麼。
“最近將讀《晏子春秋》。”寧遠對寡月是敬重多餘其他,一來寡月將他贖買來,二來寡月是有史以來出的一位風雲人物,又怎能叫他不生敬畏?
寡月眉一展,問道:“都讀到哪裡了?”
“回爺,甯遠讀到《晏子春秋》,《內篇》之《諫下》了……”寧遠回答道。
“既然已讀到《諫下》那《諫上》定是讀完了,你且說說‘近臣嘿,遠臣喑,眾口鑠金’之意?”寡月微蹙眉說道。
寧遠知主子在問他學問,他不敢含糊,想了想才說道:“回爺這句話是說‘朝堂內的臣子緘口不言,朝堂外的臣子沉默,老百姓們卻敢於對國君進行指責,他們眾口一詞,連鐵都要熔化了……”
“烈士並學,能終善者為師?”
“士子們在一起學習,能堅持到底的,就可以成為大夥的老師。”寧遠再答道。
“《諫下》所言三不詳是哪三不祥?”寡月又問。
寧遠訝了一瞬,沒料到爺會考他這麼久,他能感受到爺是很關心他的功課的。他思忖片刻後道:“景公召晏子而問曰:‘今寡人出獵,上山則見虎,下澤則見蛇,殆所謂不詳也?’晏子對曰:‘國有三不祥,是不與焉。夫有賢而不知,一不祥;知而不用,二不祥;用而不任,三不祥。’晏子所言之意便是:國家的三不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