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等候上頭吩咐吧。”一個北營的駐守將軍說道,他鷹厲的目掃了眼眾人,又將目光落在寡月身上。
寡月低垂著眉目,心中清楚這人意欲何為。
如今的兵部和軍營,當是大部分都是當今太子的人。而“靳南衣”得罪過太子妃,所以那人才會用那種眼神看著他。
至於“殺人滅口”,他量他也不敢。
一個駐守北營的將軍,區區正五品,靳南衣現在雖為外官,也是翰林正四品。
況且,太子也不想就這麼與靳公結仇吧,靳南衣再不受待見,如今也是靳公長孫,靳公雖在朝中無位,太子就算權勢滔天也不會無緣無故想去得罪的。
寡月不甚在意隨著眾人進了營帳,萬石的糧食已送到北營,這個時候就算是有心人想做手腳,便也無濟於事了。
洛營的人與兵部戶部的人都清點過數量,也檢查過糧草。
他知曉睡上一覺,等著次日的皇上召見。
“主子,您要洗漱嗎?我去給您打熱水去。”小易瞧了眼主子說道。
寡月頷首,小易出營帳的時候,寡月瞧了一眼一旁打理床鋪的寧遠道:“寧遠你陪著小易去。”
寧遠放下手中的事,跟著小易出去了。
蕭肅抱著劍站在一旁,凝著寡月,淡聲道:“主子,我今日守著,你安心睡。”
蕭肅是個聰慧的,什麼事便是一眼看穿,一語道破。
太子的人不會殺了“靳南衣”,卻指不定會生些什麼事情來。
寡月自是相信蕭肅的,有蕭肅在他也能安心許多,因為糧草的原因,這一連趕了半個月的路,他們騎馬而一部分士兵是步行,所以行的並不快。
小易和寧遠打了兩桶熱水來,四人分了草草的洗漱了,寡月也累了,安置著歇息了。
聽著榻上主子淺淺的呼吸,小易給寧遠使了個眼色,道:“你累了,便早些去睡,我守一會兒,再喚醒蕭大哥。”
寧遠點點頭,向著一旁的床榻走去。
夜裡是蕭肅守著,他抱著劍,披著一件衣服去營帳外轉了轉。
正巧就瞧見一個黑影閃過,他眉頭一動跟了上去。
見那黑衣人目標明確,直往一個地方而卻。蕭肅眼一眯,認出了那地方是放糧草的營帳,幾個時辰前他跟著糧車來過的。
那黑衣人手極快,從一旁軍營裡燃著的篝火取出一跟燃著的火把,就要往糧草營扔去。
蕭肅駭了一跳,心道若是太子的人,也萬不可真的這番做的,這糧草是關乎大雍駐守西涼的十多萬人的性命,他豈能如此輕賤的將它們付之一炬!
蕭肅身形一閃,忙擋住那人面前,同時以劍鞘擊掉那人手中的火把,火把被擊掉,在地上滾了滾,因為是蘸著豬油的不容易熄滅。
那黑衣人眸光一凝,踏步走向那火把,一腳將那火把踢進營帳。蕭肅眸光一寒,一抬腳,將那火把反腳朝著黑衣人踢去。
那黑衣人沒有料到蕭肅這麼臨空起身,那火把直直地朝著他飛來,弄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眼看那火把就要朝他腦袋瓜子飛來,黑衣人只好用手去擋。
“茲……”的一聲火燒到了面板,他喑啞的叫了一聲。
這時候駐守計程車兵已聽到了動靜趕了過來。
“是誰?”一個士兵吼了一聲,那黑衣人瞧見了那士兵,趕緊離開了。
蕭肅反應快去追,追了幾里路不見那人身影,再回去的時候瞧見許多人都醒了。
北營的,和洛營的人都站在外頭,陰寡月也披了一件褙子出來。
見蕭肅回來了,北營的幾個將軍忙上前去問。
“人沒抓到,瞧見長相沒有?”
一個將軍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