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思賢已快忍不住了,身後捧著牌匾的衛箕更是心中腹誹:他主子的臉已經夠紅了,還需要胭脂嗎?
狀元爺方塗完,那捧著胭脂盒的太監又走向一旁的榜眼。
於思賢頓時傻了眼了。
“這……這,我也要?”於思賢支支吾吾道。
方塗完臉的狀元爺立刻從一旁“殺”了出來。
“我待公公效勞。”那人聲音依舊柔和,修長的指點上盒中胭脂,一點也不小氣,蘸了許多,直直的塗上於思賢的臉。
衛簿還有那些太監們瞧著於思賢的大紅臉蛋,都沒給忍住笑了。
折騰了許久,宮廷的禮樂響起。
“狀元爺上馬吧。”給寡月牽馬的那個侍衛客氣的說道。
寡月勾唇點頭,一躍上馬,難免不適的輕咳了一下,他的身體較原來相比是好了許多的,只是這個月高度的緊張著實還是有些吃不消的。
“狀元爺小心。”那侍衛又笑著道,待寡月坐穩後,他才牽著馬朝著大街上走去。
於思賢一路上就沒敢抬頭,用袖子拭了半天,一張臉更像“關公”了。
“狀元爺真俊!”街道兩旁有姑娘家的讚歎道。
“氣度非凡,氣宇軒昂啊!”又有人嘆道。
“那個貓著身子,掩著臉的是榜眼爺吧?”又有人指著第二匹駿馬上的榜眼爺道。
“是啊,瞧不到是誰,估計是醜的不能見人,不過也是,有狀元爺走到前頭,誰還敢直著身子。”
於是乎就有榜眼爺醜煞眾人的傳言傳出來,於思賢表示自己真心的冤枉,他不算傾城絕代但也算俊逸,怎麼一場遊街下來成了“醜男”了?
——
顧九在白馬寺旁的茶肆裡等了許久也不見遊街的隊伍朝著這方走來。
顧九在茶肆二樓臨窗而坐,她一邊飲茶一邊瞧著街道上等待著遊街的百姓,她離開宮門時候與陰寡月說好了在白馬寺旁的茶肆裡等著他的。
只是原本辰時三刻的遊街被推遲到了巳時。
正當這時候有兩個年輕男子朝她走來。
“公子,我家公子有請公子。”
那人朝她說道。
顧九愣了一下,眉目逐漸陰沉下來,在這長安城中能認識她的還有誰呢?
難道是慕七的人?慕七這一連快一個月不見了,也許是慕七的?
她抬眼望著他二人,蹙眉的問道:“你們家公子是誰?”
“請公子去了便知道了。”其中一人冷冷的解釋道。
顧九眉頭一皺,若是慕七不會連名姓都不願透露於她吧?
這二人定不是慕七的人。
顧九緩緩的從桌上站起,笑著朝他二人道:“請。”
那二人顯然沒有料到會這麼好說話。
顧九被他們一前一後的夾著,走在他們中間,隨他們出了茶肆,顧九眸光一轉,此刻不跑更待何時?
她立刻拼盡全力的往一旁跑。
只是一瞬的功夫那二人便反應過來,立馬追上了她的腳步。
“唔……”顧九一瞬就閉上了眼睛。
“混蛋!”其中一個年輕人冷聲喚了一聲,一把點住了顧九的穴位扛著她便朝一旁的馬車走去,因一旁的人都在等著狀元榜眼探花遊街,也沒人會去分神注意這方。
另一個男子愣住了,自是沒料到自己的同僚會這樣做。
“知不知道上頭命令一定要帶回去,不然就是蹲冰窖,這個混蛋他差點害死我們!”那年輕男子將顧九扔進了馬車。
另一個男子自是不知道上頭下達了這樣的命令的,駭了一跳,身子又因“冰窖”二字抖了兩抖。
還好逮住了,不然他們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