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陰寡月與於思賢快馬出了長安東城。
在城門外一直等到了天黑,也未等到王舫的鏢隊,連一個像樣的鏢隊也沒有等到。
連於思賢都不禁在想是否今夜王舫的鏢隊不會來了。
不久天又下起了雨,於思賢撐起了傘,寡月依舊牽著馬站在那裡,遊離的目望著遠方。
於思賢給寡月撐著傘,他沉默不語,陪寡月一起等著。
許久,約莫著一個時辰的樣子,遠遠的出現一支鏢隊。
鏢隊最首的騎馬人舉著錦旗,錦旗上繡著一隻狼頭。
“王舫。”於思賢鳳眸一縮,喚了一聲。
素衣少年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光影,他身子動了一下,袖中的手緊緊地握著那份通牒。
似乎是在等那隻馬隊的靠近。
不一會兒那馬隊就離二人只有十幾米遠了,寡月見狀,衝上前去,於思賢反應快也撐著傘跟了上去。
白衫少年直直攔下那鏢隊。
大雨滂沱,突然閃出這麼一個人來,為首的男子都駭了一跳。
“鏢隊大哥,在下有事請見王家舫主。”寡月抱拳說道。
因他速度太快,於思賢哥了半分鐘才趕上,不可避免的他雖帶著斗笠,身上依舊被雨水淋溼了些。
可他不在意,清澈的雙眸,堅定的凝著鏢隊為首的男子,不想退後半分。
“若是要押鏢到了城門口再說,至於舫主,不見外人。”那馬背上的人冷冷道
寡月心中一緊,拿出袖中的王氏通牒遞了上去,低頭道:“請見王舫主。”
那馬背上帶著斗笠的人眉頭微皺,伸手接過那通牒,目光剛掃在那通牒上,眼眸一震,隨即他再揚眼望了一眼陰寡月。
王氏通牒能給之人,必定與舫主相交,那人微垂首道:
“你且稍候,待我稟明舫主。”他雙腿一夾馬腹朝著隊伍後面走去。
許久,從隊伍老後的一輛馬車內走下一個一身黑衣二十四五歲的女子,和一個十七八歲的侍女。
女人步履間略顯衝忙,身後的侍女也急急忙忙的跟著她向這方走來。
王玄見到是兩個少年的時候顯然一愣,稟德十年的王氏通牒,這一份她明明記得是給了那個九丫頭的。
陰寡月抬頭就瞧見一身黑衣,二十四五歲的女子,模樣很美,可想年前時候也定是絕美的。
“你是九丫頭什麼人?”王玄揚了揚手中的通牒,凝著陰寡月說道,這少年一身書卷氣息,氣質溫濡,難道就是九丫頭說的給她一紙合理書的夫君?
時隔這麼久她雖記不清當時的事情,但事情大概的輪廓她還是記得的。
“你就是休棄了九丫頭的那個吧?”王玄眯眼道。
聞“休棄”二字陰寡月震了一下,連同於思賢也皺了眉。
陰寡月仔細想想知她說的可能就是顧九,他上前一步,朝那女子深作一揖。
“求舫主借在下一隊人馬……‘尋妻’。”
“尋妻?”
眾人皆是一愣,王玄更是不解的凝著他。
“舫主所言九丫頭正是在下妻子……”陰寡月沉聲說道,低下頭去。
王玄眉頭一挑,轉眼臉就陰沉了許多。
“你又休棄了她?”
王玄此話一出,將於思賢都震住了,更何況陰寡月。
寡月抬眼眸子清明卻也難掩傷痛。
“回舫主,我沒有有休她,曾經因時局窘迫,萬不得已的想要逼走她,我用一生悔過,只是這一次實不知九兒落入何人之手,還請舫主相助。”寡月說完再度深深作揖。
此刻站在寡月身旁擎著傘的於思賢也收了傘,朝那王玄一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