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真正的鳳岐,就是想要和陸長卿這樣痛痛快快地在一起?
他這樣想著得時候,忽然覺得燈影下自己的雙手變得透明,整個人更加飄忽不定。
不……不能消失!他心底當即喝止這種自我否定,現在佔據他身體的“這個人”太過幼稚,他要在邊上守著阿蠻,關鍵時刻還得奪回身體,保護阿蠻……
黑暗之中,鳳岐汗淋淋地纏繞著陸長卿,雙眼彷彿因極度的軀體歡愉而失神,細看進去,卻又冷靜堅定,飽含溫柔。
不知雲雨幾番,陸長卿頭一次有種即便世界末日也安之若素的從容之感。不去想明日,不去想金戈鐵馬、恩怨情仇,只想永遠呆在這間昏暗的小屋,抱著鳳岐,永遠沉淪下去。
鳳岐徹底累了,靠在他胸前打著小鼾。
“去他孃的江山王位,明天一早我就帶你走得遠遠的!”陸長卿忍不住說出了聲。
鳳岐睡夢中笑了,含糊地“嗯”了一聲。
一入夜泰阿客棧就熱鬧如趕集,各種打扮的人各自佔據一隅,有些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埋頭討價還價,有些拎著酒罈子到處耍酒瘋。
忽然間門外響起不同尋常的動靜,一向悶聲不吭的刀疤臉掌櫃一瞬間雙目如炬,第一時間盯向門口。說不同尋常,是因為這種多人整齊的腳步聲絕對不是平素那些散漫的江湖人。
一些敏銳的江湖高手也都已經暗中瞥著門口。果然門被推開,兩隊配刀士兵列開,隨後走進來一個統領打扮的人。
對於泰阿客棧,當地官府一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願摻和這幫亡命徒的事。今日卻突然來了一列官兵,顯然事情並不尋常。
“逆賊陸長卿安在?將他交出來,我不為難旁人。”那官兵統領一臉不善。
他這一句激起千層浪,竊竊私語的聲音多了也顯得十分嘈雜。大多數江湖人對這個謀逆的慶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江湖人對朝廷素來沒什麼好感,又一向崇拜強者,所以聽說那陸長卿一路打得朝廷落花流水,私底下都對他頗為推崇。
孫姓店小二話多,迎上去笑道:“官爺,我們這種地方,陸長卿怎麼會來?肯定是誤會啊!”
統領卻不買賬,冷著臉對身後士兵下令,“給我搜!”
沒有人注意,待發現時刀疤臉掌櫃已經驀然出現在統領跟前,用一貫冷冷的腔調開口:“官兵當有令牌,先拿出來。”
統領顯然沒看清刀疤臉掌櫃如何出現的,心中大驚,細思下來竟出了一身冷汗。他掏出令牌讓掌櫃看了,冷哼一聲,“看清楚了?搜捕陸長卿是陛下親自下令,不是尋常案子,勸你等江湖人別多管閒事!”
客棧裡的老客人們頓時爆發了不滿,有人罵道:“這客棧在這兒這麼多年,沒哪個當官的敢進來,誰不知道這是苗疆神教的店子,不怕神教的人尋仇?小心半夜家裡死人!”
這個人的嗓門最大,被統領聽到了,立刻令幾個士兵把人捉了出來。
罵雖敢罵,但跟官兵動刀動槍卻是犯不著。這統領也知道這點,所以拎了個人出來以儆效尤。
樓下的嘈雜早驚動了陸長卿,他掃了眼就瞭解了事態。官兵已經把客棧裡裡外外圍住了,眼看著就要搜查,他和鳳岐今日必定躲不開了。與其被搜出來,不如裝作武功恢復主動出去更有勝算,只是這樣到底太過冒險。他正略作猶豫,就見這統領要殺這裡一個酒客,那酒客他也眼熟,這人每晚在這裡找人拼酒,笑嘻嘻地倒不討人嫌。何況,他也算是為自己出頭才惹禍上身。
幾個士兵按住那酒客,酒客醉意朦朧,氣急敗壞地掙動著,不知是含在嘴裡還是反嘔出來的,朝統領的臉上吐一大口酒
那統領連忙擦臉,口中大罵,惱羞成怒,親自抽出刀來。
正當刀要當胸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