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宋離微微上前道:
“如今天色已經黑了,陛下,兩位公子畢竟並不熟悉這山林,還是讓禁軍去尋一尋。”
李崇知道宋離是怕這兩個人出什麼事兒,倒是反觀閻毅謙和鄭玄武兩人老神在在,兒子沒回來半點兒焦急的樣子都沒有,彷彿司空見慣,鄭玄武還站沒站樣地湊到了閻毅謙的耳邊:
“我賭五壺燒刀子,這倆小崽子肯定是玩了一票大的。”
明明是個二品大員,說起話來好像是落草的山匪,閻毅謙瞥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
李崇看到這二人的神色就知道閻安亭兩人多半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但是畢竟這都是重臣之後,找還是要找的:
“魏統領,你現在帶人沿著方才的路線進山尋兩位公子。”
“是。”
還不等魏禮點了兵將隨行,山林那邊似乎已經傳來了聲響,隱隱是馬打響鼻的聲音,魏禮立刻迎了上去。
看到眼前場景的時候不由得都愣住了,眼前的兩人狼狽極了,渾身的血,閻安亭的衣襟已經被扯碎了大半,肩頭扛著一頭狼,馬上還馱了一頭狼,整個人好像從血水裡出來的一樣,而他後面的鄭保,也好不到哪去。
鄭保背上赫然背了一隻黑熊,哼哧哼哧地累的直喘粗氣,腰間繫著韁繩,他身後的馬似乎腿傷了,鄭保一邊揹著熊一邊和身後的愛馬唸叨:
“壯壯你挺住啊,我們這就回來了,你放心我一定請最好的大夫給你把腿治好。”
這兩人就這樣迎著所有朝臣,王公貴族的目光,一步一個坑地走到了御前,兩人身上的血腥味兒極為濃重,這一副狼狽的樣子屬實是叫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李崇在看到這倆人獵到的東西的時候眼皮都是一跳,我的乖乖,這是去了一趟把人家林子裡的老大都給幹掉了啊,宋離上下打量了一下兩人,眼中頗多讚許,鄭玄武則是撞了一下閻毅謙的手臂:
“我說什麼來著,這倆小子就是去玩大的去了。”
這兩人的獵物可謂是將之前回來的那些個世家子秒的渣都不剩了,但是總也讓這一場比試沒有太過難看,李崇看著兩人身上的血立刻出聲:
“真不虧是將門之後,太醫快去瞧瞧兩人的傷勢。”
一側已經候著多時的御醫,立刻上前,閻安亭和鄭保雖然看著渾身是血,但是傷的倒是並不重,不過傷口也需仔細清創包紮,唯恐感染,而這一身是血的衣服也需得趕緊換下去。
張衝笑著開口:
“陛下,既是比賽,這二公子的勝負還要您來決斷啊。”
李崇看著眼前的獵物開口:
“狼是群居動物,世子能獵到兩頭狼自是十分不易,但是這黑熊也一樣是林中王者,真是叫朕難辦了。”
宋離此刻朗聲道:
“這二位公子具是冠勇之資,這二人的獵物並列雙魁想來大家也無異議,不若陛下便多賞出一支弓吧,得個將中雙星。”
李崇笑著回望那人:
“督主所言極是,就按督主說的辦。”
閻安庭和鄭保一併叩謝皇恩,但是之後鄭保卻並未起身,而是還單膝跪在地上開口:
“陛下,小臣能不能讓御醫給壯壯醫腿?”
李崇一愣:
“壯壯是何人?”
就見鄭保指了指剛剛被拴在一旁樹上的愛駒:
“回陛下,壯壯是我的馬,方才在林中傷了腿。”
御醫可是在宮中為貴人們醫病的,鄭保開口便要御醫給他治馬已是僭越,鄭玄武臉色一變正要出聲,就見閻安亭也跪了下來:
“陛下恕罪,鄭保並無不敬之意,壯壯的母親也是軍馬,死在戰中,鄭保是瞧著壯壯下生的,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