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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遠,便可鬆懈。前方海域,海盜盛行,也不是一、兩天之事,心頭一旦鬆懈,縱便是幾名小敵,也可以將我軍痛擊到落花流水。”楚狂人嚴聲訓誡著,光是站著便有股不怒而威之氣勢。

“將軍,我這就帶著士兵們開始練兵。”老副使一看將軍臉色不對,馬上出來緩頰。“還不快在甲板上站好。”

士兵們連忙排成練武姿態——畢竟,讓老副使操軍,總比將軍親自下陣來得輕鬆些。

楚狂人站在原地觀看,但見士兵架式擺弄得有模有樣,精神也再度集中,這才轉身回到艙房。

該寫封信給司徒無豔,規劃一下他為新朝所設計之水軍配備。

而今朝廷水軍強盛,靠的全是他熟悉水路所得來之成果,但他無法永遠領軍。事實上,只要朝廷後宮不浪費,船堅炮利本不是難事。

楚狂人坐在桌前,在桌上燃起一隻火盆,烘著筆、硯不使其結冰,可他的目光卻停留在桌上一隻保暖“茶壽”上。

這個東西為何會放在他桌上?

莫非!諸葛小雨來了?

楚狂人手中的筆咚地落在桌面上,雙眸完全沒法子自那隻茶壽布包上挪開。

他強作鎮定地拾回筆,卻落不下半個字。

他在心慌個什麼勁兒,八成是她要人把這東西拿到船上來的吧。楚狂人逼迫自己繼續提筆寫字。

難為她的這份心意了。而他對於她的這份心,又該如何回報?莫非真要替她找個好夫婿嗎?

這個念頭才起,楚狂人禁不住又是一陣心煩意亂。

一甩頭,他不願多想,決定暫且將兒女情長拋在一旁,畢竟軍國謀略才是他之強項哪。

橫豎這趟徵軍水路尚需一段時日,他仍有許多時間好好思索自己心意……

冬日海上夜,冷得讓人吐氣都能成霜。

船上載重有一定限制,又得小心火燭,因此夜裡燃炭取暖總不比自宅裡,火想燃得多旺,便燒得多旺。士兵們只能蓋著毛毯,靠著彼此體溫取暖。

亥時剛過,楚狂人巡視完船艙上下內外,確定一切無事之後,這才緩步回到房間。

他才推開艙門,後背寒毛倏地直立。

房內有人!

“誰在艙房裡?”楚狂人無聲拔出腰問長劍,利眼梭巡著房內。

艙房裡的埋伏者,呼吸聲變得淺快了。

楚狂人側耳靜聽一番後,他斂去呼息,以輕功提起身子,悄悄地跨過半間艙房。

此時,艙房裡除了一道透進窗戶之月光外,便悉無光線了。

楚狂人高大身影專挑暗處行走,埋伏者瞧不見楚狂人身影,便蠢蠢欲動地探出頭來,想看個分明。

“找死!”

就在埋伏者子月光下露出泰半前額時,楚狂人手裡長劍也正直指到埋伏者前額,警告地留下一道血痕。

一滴鮮血流下埋伏者眉宇之間,露出一雙驚慌水哞。

“你在這裡做什麼?”楚狂人低咆出聲,瞪著諸葛小雨。

諸葛小雨呆愣在原地,嚇到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該死!”楚狂人拋下長劍,揪她拽到床榻邊。

他以打火石燃起火燭,繼而拿過一方手巾壓住她的傷口,再取來金創藥敷在她的傷處上。

“這藥有青草和花蜜的味道。”諸葛小雨皺皺鼻子,嗅了一嗅。

“你還有心情聞味道!”楚狂人揪過她身子,十指陷入她的肩膀問。“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方才使劍力道再深一些,你的頭便要被劈成兩半了?”

楚狂人咬牙切齒地說道,雙眸閃著憤怒利光。

“你別再說了,”諸葛小雨打了個冷哆嗦,可憐兮兮地仰望著他。“傷口很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