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由李初平出面為這個孩子找了個人家,是外州的一位教內煉丹大師,其妻思子心切,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人選保密,具體是誰就連候鶯都不知道,也就避免了後續的很多麻煩;做這種事就沒有比都尉府更合適的,他們對教內修士的情況無比熟悉。
鬧劇過後,眾人星散,畢竟身上都各有職司,都聚在錦城就有人看不慣,也怕這些人再惹出其它是非;尤其是候鶯,被牧帥府著令即刻回程,不許耽擱。
師兄弟幾個在城外道別,候鶯有意無意的,“陰陵現在怎麼樣了?可還安定?”
竇鞏就抱怨,“安腚!屁-股都快坐出繭子了;我看現在的陰陵已經不配稱為大風原三險之地,和旁邊的妙高鎮一樣歌舞昇平。”
大家都有同感,也都有準備外調之意,候鶯看在眼中,稍微提點了一下,
“西氓山沒事可以去轉轉普通魂鬼不說,那些幽魂鬼魅還是很有搞頭的。”
大家的眼睛齊齊刷了過來,候鶯所說和之前定下的規矩矛盾,這裡面有什麼東西?
都是心思機敏之輩,在向師兄出事之後候鶯說這種話,不由得他們不想多一點。
王冕就試探,“它們那個畫皮鬼王?”
候鶯擺擺手,“不在了,別引起魂鬼就好。”
看著候鶯自顧離開,巡遊們你瞅我,我瞅你,戾氣開始在眼中隱現;他們已經意識到了什麼,結合向師兄衝境走的莫名其妙,無數的猜測就再也抑制不住。
風堯臣在這群人中年紀最大,“輪著去,二,三人一組,往死裡殺!”
……候鶯絕塵而去,沒說太明白,因為他知道這種事李初平那裡肯定也有安持,在這些巡遊中,他也不會是唯-一個抱都尉府大腿的,點到為止就好。
轉過兩個山頭,小道上一個身影默默仁立,候鶯來到他的身邊,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方亞子面無表情,“這是你要的進出都尉府的名單,咱們這些人中,一共進去了五個人,除了你從正門進去,其他的都是從後門繞道。”
候鶯下意識的就問,“進去幹什麼?”
方亞子回得乾脆,“不知道,這種事我辦不了,在都尉府外喝了一夜的酒都喝得我提心吊膽的。都在這上面了你自己看吧。”
候鶯笑眯眯的接過來,不是他就想監視誰,而是純粹的好奇,就想知道都尉府的掌控能力,有個初步的認知,最起碼以後也知道撒謊能撒到什麼程度?
無知者無畏,他們兩個人,一個真敢下命令,一個真敢去執行;一個狗膽包天,一個包天狗膽……
“最近上境準備的怎麼樣?手頭緊不緊?”
方亞子在他面前是絕不客氣的,“一頭霧水,還需要沉澱;手頭當然緊,那點俸供根本就不夠,現在又沒了三個月的,怎麼,你有地方做一票?”
候鶯扔過來一個寶葫蘆,“兩千枚靈石,就這麼多了,不夠就自己想辦法。”
方亞子直接揣進懷裡,“這就差不多了,還有事麼?”
候鶯給了他一張圖輿,“西氓山的這個山頭應該是畫皮鬼王的老巢,我沒時間你自己去掏了吧,上面的一些大概禁制我都有說明,未必全面,那畫皮肯定還留了一手。
其中風險,自己把握,找不找人的……死在裡面也別怪我。”
方亞子收起圖輿,“不怪你難不成我還去怪鬼王?師兄,向師兄兄之死真和畫皮有關?”
候鶯卻不瞞他,因為他知道這個傢伙從來也不會衝動,“直接關係。”
方亞子點點頭也不深問,“那我走了。”
候鶯看了看他,“通玄見。”
方亞子一滯,牙縫裡蹦出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