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咬著牙,死死地瞪著沐九兒,天地靈氣之所鍾,就她那個賤骨頭也配?
“姑娘過謙了”,方恆嘴角微勾,直到宴席結束好久,好久他的視線仍舊定格在沐九兒身上。
秦毅招人收拾了桌上的殘羹冷炙,換上了新鮮的時令水果,“我蘭州賞花節由來已久,菊花詩社更是歷來有之,今日大家且盡情盡興,做得好的,本城主有賞!”
“是!”,下方的一群小姐少爺福身行禮。
沐九兒卻只看著桌上那聞著便泛酸的橙子和香梨,皺了皺眉。
“小姐,這果子太澀,您若想吃,我喚冬雪去府裡取些便是了”,看著沐九兒的神色,春風小聲道。
“也好!”,沐九兒扶額望天,為了錦園她可是虧大發了,也不知這勞什子的菊花節什麼時候能完。
這所謂的菊花詩社,將四張大方桌拼在一處,男女分別圍坐在桌子兩側,取一個玉鉤在手中相互傳遞,類似於擊鼓傳花,擊鼓之人蒙著眼,鼓聲停時,玉鉤在誰手中,誰便須或作詩一首,或表演一個節目,歌舞琴藝,只要自認為拿得出手的;當然這菊花詩社,主題自然必須以菊為題,若是作不出也表演不出節目的,便得罰酒一杯,直到最後遊戲結束時,由特邀嘉賓作為評委,評判出此次賞花節的名次,由城主大人給予獎勵。
一般特邀嘉賓都是由城主出面,邀請整個州中的有才之人作為評判。
沐九兒看著苑中鬧哄哄的,所有的小桌案撤走之後,那拼圍而成的大桌子,她實在不想參加這個無聊的遊戲;可為了自家院子,罷了。
待所有人都落座之後,沐九兒才姍姍來遲,坐在女方的最末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右邊竟然緊鄰著方恆;而左邊竟然是那綠衫女子,當真不是冤家不聚頭。
沐九兒對著方恆微微一笑,“失禮了!”
“哪裡哪裡!”,方恆看著沐九兒越看越覺得傳言不可信,這般端莊嫻雅的大小姐怎麼可能如傳言那般的不堪。
今日的評委秋十三和薛遙兩人端坐在上方的亭子中,隔得不遠,卻可以清清楚楚看清苑中人的動作。
沐九兒驚訝地看著薛遙,妖孽。
薛遙自然看懂了沐九兒的嘴型,妖嬈一笑。
鼓聲起,玉鉤隔座相傳,秦雅和之前的粉衫、女衫女子相視一笑。很快玉鉤便被送到沐九兒手中,沐九兒早已將靈力運於手掌之上,一個移形換位,玉鉤飛快地送到方恆手中。
鼓聲驟然停下。
“既然這玉鉤到了在下手中,那在下便拋磚引玉了”,方恆轉頭凝視著沐九兒,又看著那擊鼓之人,心中明白了些,一首小詞脫口而出,“秋叢繞舍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方恆微微一笑,大方落座。
男子與女子中間隔著一個座位的距離,沐九兒瞥到秦雅眼底的那一抹不甘,心中明白,只怕是想讓自己出醜罷了,卻偏生沒想到自己竟然這樣手快。
不得不說,沐九兒對秦雅的心理把握得相當到位,第二次鼓聲停,玉鉤剛到沐九兒左邊農事同知家的千金林文怡手中。她選擇了表演,撫琴高歌,看著對面的慕寒情深款款,一曲鳳求凰當真是纏綿哀怨至極。
“林小姐好琴藝”,對面的田公子似笑非笑。
林文怡紅著臉,“田公子見笑了!”
鼓聲再次響起,每次那玉鉤都落在沐九兒兩側距離她不願的位置,一些人所做的詩,實在是讓她覺得有些,呃,不堪入耳。俗話說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做事也會吟,更何況她曾經接受過非常正統的古文教育,雖不自大能媲美李白杜甫,但做兩三首小詩替自己解圍還是能做到的。
其間,這玉鉤落到過那粉衫女子手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