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具體的事項明天的會上會宣佈。”
接下來就是會議室挪動桌椅的聲音,熱鬧聲逐漸散去,六個人沒有挪動地方。
葛禹良是今年開學新招聘的老師,和文小魚也就是見過有限的兩次面,話也沒說過,和周悅一個教研室,平時見了面也只是打個招呼,在一起聊天更是沒有過,剛才他就坐在周悅的身邊,三個女人說話的時候他一直沒插話,現在散了會,他抬頭看了看其他幾個人,嘆了口氣說:
“這就是專門找軟柿子捏吧?”
眾人看向了這個半天沒出聲的男人,葛禹良一臉的淡定,繼續說:
“你們沒聽到剛才主任說嗎,是讓我們去幹活,以前我們讀博士的時候就是這樣,導師要是有什麼活要幹,沒人手的時候,就會說一樣的話,當時第一次聽感覺還不錯,覺得自己是個有用的人,但是幾次之後就發現,自己就是個免費勞動力。本來以為終於等到畢業,可以脫離苦海了,誰知道剛出虎穴又入狼窩。我無所謂,蝨子多了不咬嘛。”
話說完,突然聽到有人拍手,是霍老師。
“總結到位!”
霍子平悠悠的坐直身體,後背靠在椅背上,黑框眼鏡下是淡漠的神色。
“上個月我媳婦他們部門就說學校請來了重量級人物參與咱們學校的綠化設計,當時還問我來著,我還跟她開玩笑她,還說去了就得扒層皮,不累死也得被罵死,人要臉樹要皮,這麼大歲數了還不想晚節不保,一口回絕了她。”
霍老師停頓了一下,推了一下眼鏡,唇角無奈地上揚,道:
“人算不如天算,現在把咱們都架到這個高度了,想不去都難。今晚等我回去啪啪打臉吧!”
“那你媳婦跟你說還有別的系的同事和咱們一起‘受苦’嗎?”
葛禹良趕緊追問。
“什麼意思?還有誰?你想有誰?你是不是想問還有沒有什麼單身女老師和咱們一起?”
霍老師好像聽到了葛禹良的內心獨白,一臉壞笑地問。
“你看你說的,我就是問一下,你非要聯想那麼多幹嘛?沒別的意思。”
被霍老師猜透了心思後,葛禹良臉上的紅色立刻紅到了耳根,感覺解釋也好像是在掩飾,閉口不說了。
其他人笑而不語,好像也在等待著霍老師的回答,只聽他說:
“有,學校的軟柿子不光咱們,所以說剛才宣佈完之後我並沒有感到太失落。”
周悅等不及,催他別賣關子趕緊說。
“我知道外語系有兩個,當翻譯,還有經管系那個公主,其他沒了。”
此時,姚姍和文小魚同時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經管系,公主,可不是那個趙安琪嘛,怎麼什麼事兒都得有她摻和。
劉媛蹙眉,臉上明顯露出不悅,說:
“經管系的公主?就是趙校長那個女兒唄?”
霍老師沒有接話她就當是預設了,繼續道:
“我的天!有她在還能正常幹活嗎?她那種人,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勁兒,還有別人的活路嗎?到時候再和人家專家吵吵起來,咱們都丟不起那人。你們是沒見著上學期她和一個學生吵架,要不是旁邊有其他老師攔著,我看她都能上嘴咬學生了。”
“啊?是嗎?快說說什麼事兒?”
每到這個時候,女人的八卦心就會莫名滋生,周悅好像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不快,饒有興致的問。
“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走著走著非說身後學生拽她頭髮,那個學生也不是善茬,可能家裡也有什麼背景,當時就跟她理論起來了,結果一查監控,是樹杈子勾住了她頭髮。女霸王沒地兒撒氣,最後硬是把鍋甩給了後勤,說人家修剪樹木不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