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
又說紅玉綠玉,“兩位姑娘不管怎的,在老太太院門外動手,是有不對,還不快給二小姐認錯賠不是。”
杏兒閤兒還是一味兒的抹淚。
紅玉綠玉聽到這話,倒一齊的跪下,“今日是奴婢們不懂事,不該在老太太院門口動手。請二小姐責罰”
青籬淡淡的坐著不出聲,直覺今日這事兒兩個丫頭肯定聽到什麼難聽的話兒,而且這話兒還不好說出口。
“杏兒,閤兒,你們兩個給我抬起頭。”
見這二人沒動靜,她又加了一句:“你們再不說是因著什麼,我也就不問了。不過,若是以後讓我聽到什麼話……”
“小姐……”她話還未說完,閤兒已抬起頭,眼中含淚,頗是委屈的叫了一聲。
青籬動也不動,只是挑挑眉,“往常你在面前兒都是一副潑辣相,今兒叫人欺負成這般模樣,連個原由都不敢說,本小姐的臉都叫你們倆個丟盡了,還有臉委屈?”
情知小姐是故意拿話激她們,叫她們實話,可是聽著心裡還是極難受,不覺眼淚又出來了。
青籬暗歎一聲,對自家的丫頭還真旁的辦法。正想擺擺手叫她們散夥。
卻見閤兒扯了袖子一抹眼淚,規規正正的磕三個頭,才道:“小姐讓說,奴婢便說,可小姐得應了奴婢,這事兒一了就趕奴婢出去。”
杏兒本正抹淚兒,一聽這話,連忙也一抹眼淚,高聲叫道:“還有奴婢”
“喲”青籬突的笑了,眼角含著一抹冷色,“我倒不知是什麼話有這麼大作用,能叫你們倆人這般。”
“都站起來說吧。”
“可小姐還沒應奴婢呢”紅姨上前拉,閤兒拗著身子就是不起。
青籬心頭那個憋氣啊,若是手頭有杯子,她也得先摔上兩個解解氣。
“你這死丫頭,沒大沒小的,和小姐討價還價起來了。”紅姨伸手在閤兒背上重重的給了她一巴掌,又拉杏兒:“你還不給我起來?”
杏兒扭著瞧了閤兒一眼,“忽”的站起身子,朝著青籬道:“小姐,她們都不說,我說,存了惡毒的心思,這會子到裝起善人,在意臉面來了。”
“我與閤兒去大廚房經過老太太院子,碰上紅玉與綠玉,紅玉話裡話外的刮刺我與閤兒,說,說,說我們這個時候湊到跟前兒是存了做主子的心,還說什麼奴婢們欺小姐年幼,現在把小姐哄好了,將來好爬姑爺的床……”
周遭登時響起齊刷刷的吸氣聲。青籬不妨竟是這話,皺頭猛然皺起,盯向紅玉。
杏兒臉脹得通紅,一行說一行淚又流了下來。“奴婢們對小姐的心天地可鑑,紅玉這樣埋汰我們,又挑撥我們主僕的情份,奴婢們氣不過這才動了手……”
“行了,我知道了。這事兒不怪你們,都起來去那邊歇著。”青籬擺擺手,怪不得兩個丫頭死活不肯說。站起身子,朝著紅玉綠玉走過去,立在她倆跟前兒,不動不動,只是淡淡的瞧著。
紅玉綠玉嚇得大氣不敢出,不妨杏兒那丫頭竟不顧臉面的說了出來。
“紅玉也真夠能操心的,這會子就操心到我頭上來了。”青籬圍著她二人圍了幾轉,眼睛直盯著紅玉,“可我偏不領這個情。”
“奶孃,”青籬轉過頭,“去叫幾個婆子來,紅玉打十板,綠玉三板,讓她們長點記性”
“誰敢”紅姨還未應聲,人群后面傳來一聲怒喝,蘇青箏從分開的人群通道中走了進來,王夫人竟落在她身後。
青籬起身淡淡的朝著王夫人行了一禮,並不言語,對蘇青箏的怒喝置若罔聞,又吩咐紅姨,“若是婆子們不聽話,就叫張貴小可小樂幾人來。”
“二丫頭好大的威風”王夫人越過蘇青箏向到院子中間,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