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先管好自己再說,幸好,見護衛大人的反應大致能推測出南烈的傷並不致命,好歹算是個安慰。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暫留皇宮檢視藍沐冉傷勢再行決定之後行動,風笑離自然承擔起導遊的工作,為一眾不曾往來臨景宮的涼城黨人們帶路。之前找來替藍沐冉急救的太醫已經三魂失了一半,根本毫無用處,縱使南烈想要先淵皇稟明勢態,卻也無可奈何先行隨著赫連靖鴻等人同歸臨景宮,否則難保性命。
“城主,這些人要如何處理?”南肅的白衣手下們或死或傷或束手就擒,唯有清鸞和清梟二人仗著武藝高強仍在負隅頑抗,看在剛才畢竟是清緋救了藍沐冉一命的份上,蘇盡等人並沒有趕盡殺絕,趁著赫連靖鴻與南烈暫時沒有擦出基情火花趕緊詢問。
方才因藍沐冉緊盯南烈一事惹了滿肚子不痛快,赫連靖鴻看都懶得看,一張俊臉陰冷如撞了泰坦尼克號的冰山:“斬草除根。”
“不行!”
早猜到弱貓會反對,城主大人眉梢一挑,臉色又沉下三分:“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剛才是緋姑娘幫忙擋的劍,其他那兩隻不管,緋姑娘不能動!”
雖然同樣都是南肅手下,但清緋兩次背叛南肅幫助藍沐冉——呃,儘管實質上是為了南肅,這份人情早晚是要還的,人死了那還還個屁?劫後餘生的女流氓努力表現一臉純良感恩,軟塌塌觸手暗中伸到了自家男人衣襟裡:“城主大人,不懂得知恩圖報會懷孕的。”
“好了傷疤忘了疼。”
怎麼說才能吹動硬石頭臭石頭?藍沐冉倒吸口氣。赫連靖鴻二話不說直接下殺令是因為清鸞曾經傷過她,城主那點兒小心眼兒比針尖還細,想讓他放過清鸞可能性十分小。但是清緋不同啊,餓的前胸貼後背時,是清緋給她偷來噴香饅頭;被南肅差點兒折磨死時,是清緋冒險放她逃跑;命懸一線時,是清緋替她和烈殿下捱了一劍……
忽然沉默的藍沐冉讓赫連靖鴻剛放下的心再次提起,眼看塵埃落定可以收尾了,這時候他不想再起風波,尤其是不能讓懷裡的小女人受任何刺激,她受的苦已經足夠多。
四目相對各沉默各的,片刻後,被眾人目光盯得不自在的涼城城主繳械投降。
“放人。”
“……真放啊,城主?”蘇盡小心翼翼道。
墨衫裡小腦袋一抬:“讓你放你就放,哪來那麼多廢話——唔,這是城主大人要說的。”
假傳聖旨是要殺頭的,假傳城主旨不用殺頭,卻免不了爆慄很落。對藍沐冉,赫連靖鴻一百個沒轍,任其怎麼惹禍也只能是一個爆慄作為懲罰。
“蘇盡。”把不安分的腦袋瓜摁回懷裡,小心眼兒的涼城城主刻意微斜身子擋住背後南烈溫和目光,“人都放了,交給大淵處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藍沐冉不願他為難南肅手下,那麼這堆麻煩事幹脆都丟給南烈好了,風塵僕僕連續趕路數日後也能落得個清閒。至於那三個人是什麼結果也不必再操心,想來能為女流氓以身擋劍,南烈也不會輕饒了曾經傷她之人。
果斷是城主大人不瞭解烈殿下啊。安心窩在懷裡閉目養神的女流氓竊喜,清緋和烈殿下之間有那麼一點兒曖昧纏綿在,又是棄暗投明的聰明姑娘,烈殿下自然不會對她如何,而刺青臉和那個什麼東西的是死是活隨便吧,反正幕後黑手已經成了閹豬,再難為人家奉命行事的手下未免不大丈夫。
刺青臉……對緋姑娘也是很真心的。
最後一件心事了卻,渾身上下難以抑制的疼痛找上門來,從額頭到下巴,從下巴到胸口,從胸口到老蠻腰,從老蠻腰再到膝蓋腳腕……反正沒一處不疼的。塵歸塵土歸土,老變態歸了太監組,儘管到最後算不上她獨立完成復仇計劃,可終歸是由她親口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