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乞丐的男子,紅著臉小聲的說:“我不是騙子,真不是!”
“我現在想起來了。”感冒病毒入腦,樂意向他平攤五指,“你要還我錢嗎?”
“我不單要還你錢,還想請你吃飯,賞臉嗎?”男子微微笑著。
樂意擦了下溢位的鼻涕,悶聲道:“媽媽說不能和陌生人說話!”
男子抿唇微笑,“那麼,我先做下自我介紹,鄙人顧傑。敢問小姐芳名!”
“我是樂意!”她條件反射得回答,隨即很丟人的打了個噴嚏。
見狀,顧傑唇角笑意更深。
不遠處,祁昊撥冗望了這裡一眼,認出了顧傑。這段時間,因為他那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取得了正凱國際在國內的全部商業代理權,勢頭壯大了許多。所以這次,他得以進入齊正的商業代理競標案。
很奇怪的是,鼎天的方起歌沒有來。
其實除卻一些莫名的私人糾葛,有了前頭一次良好的合作,祁昊更加屬意把這個代理案交給方起歌。
因為他這樣公私分明的性格,很多時候,親近的人都會不理解他。祁陽,夏眠,都曾經問過他一個可笑的問題,祁昊,你愛過嗎?
他不是草木,也不是聖賢,怎能做到鐵石心腸。所以,當第一眼看到和曉茹相似的樂意時,他就知道自己動心了。
但是,動心的同時,他也會很清楚的明白,感情不是所有,有情飲水飽只能在小說或電視中生存。現實教給他的東西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孔子不能解決的問題,票子能幫他解決。
所以,樂意的拒絕,他沒有放在心上;也不會放在心上;他的世界,有開不完的會,籤不完的字,閒暇下來的時間,他也不會再浪費時間在這種無謂的感情上面。
就像曉茹離婚之際和他說過的一樣,“祁昊,你不是沒有心,你只是太理智了。這樣,不累嗎?”
累嗎?
他和夏眠一起喝酒的時候,倒是不止一次聽到這個花心放浪的表弟叫苦。但是,對他而言,理智並沒有什麼不好,就像他教育祁陽時所言,這個世界,有太多他們力所不及之事。感情就是其一,理智的話,最起碼能保證自己不會內外皆傷。不用像那可憐兮兮的喪家之犬,滿世界的尋找安慰。
祁昊接過助理遞來的電話,斂下了眸中的思緒。
因為蔣惠婷的事情,方起歌已經許久沒有回去看父親。多事的關旭特地趕來他家做思想工作,說的口渴的某人,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肆意開啟了一瓶紅酒。沒有杯子,他很是豪邁得仰頭就喝。
方起歌懶得和他計較,斜倚在客廳的沙發上不吱聲。
喝了幾口酒,關旭在他對面的地板上坐下,摸著掃帚柔軟的毛道:“嘖,你不是聲稱不喜歡狗嗎?啥時候養了這麼難看的一條?”
“……”方起歌和掃帚有志一同得斜睨了他一眼。
關旭喜不自禁的拍著狗頭道:“起歌,這狗有前途啊,和你一個脾氣!”
朝天翻了個白眼,方起歌隨手將沙發上的靠墊扔了過去,關旭偏頭閃過,靠墊砸到了腳邊的掃帚。受驚的它站起來鬼吼了兩聲,抖了抖滿身的毛,往書房去了。
注視著那狗寂寥遠去的背影,關旭回頭道:“你傷了它的心!”
“總比跟著你身心俱傷好!”方起歌橫了他一眼,坐直了身體,“你現在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裝傻充愣也是關旭的強項。
方起歌冷哼:“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上個星期六……”
“呃,你不用說了,我失憶了!頭疼死了!”關旭抱頭縮成一團,毫無形象得攤在地板上耍賴。
方起歌踢了踢他,“大男人敢作敢當,站起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