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化為壓垮奔走之盟的大山。
張燕,張寧如此,那麼青州的百萬黃巾,是不是也是孝烈帝留給牧天子的後手,是伐滅不臣的利器。
可惜,無人給予他回答。
天下萬物,皆是大漢天子手中的棋子。
所有人都可以被犧牲,但一些事情註定不會宣之於口,更被湮滅歲月之中。
半個時辰之後。
華雄領軍東進,已經做好在陳留血戰的準備。
可是,當他看到城頭飄揚的軍旗之時,整個人錯愕不已。
天子之旗,大漢的軍旗?他近在酸棗怎麼不知道陳留被收復了。
“君侯。”
“明日再東進。”
城外,李宣持監州尉令赴前勸諫道:“監州尉早傳介士軍,會在杞縣攔截紀靈,鮑信;萬勝軍若是明日啟程東進,恰好能合圍董卓主力。”
“為何信你?”
華雄翻身下馬,查驗監州尉符令。
李宣從腰間取出一枚玉符,以及一封密信,沉聲道:“鎮戍公文,將軍應該認識。”
“嗯?”
華雄拆開密信查驗。
信箋中,果然有皇帝信璽,鎮戍印加持。
不過,落款並非是劉牧,更不是賈詡,戲志才;而是荀攸,更有撫軍將軍印。
“撫軍將軍?”
一旁,祝公道驚詫道:“荀司丞回來了?”
“嗯。”
李宣頷首道:“荀司丞上月從涼州返回,陛下留有天子詔,依舊暫領撫軍將軍之職,督掌兗州,河內兵事;賈司丞,戲司丞暫主幽州兵事。”
“某知道了。”
華雄小心翼翼的收取鎮戍令,拉著李宣走在一旁,低聲道:“兄弟,你是監州尉,某是鎮戍將,都是為陛下效命,可對?”
“君侯。”
李宣疑惑道:“你想要說什麼?”
華雄瞥了眼祝公道,低聲道:“祝中郎是勇毅侯,某領軍的壓力很大,你明白嗎?敢問荀司丞雍州一戰,可有封侯?”
“有。”
李宣嘴角狠狠一抽。
傳言果真不錯,鎮戍將中對封侯執念最深,莫不過華雄。
“什麼侯?”
華雄眸子陡然大亮。
當年,幷州美稷之戰,沮授一舉封杞鄉侯。
這次荀攸功壓鎮戍,至少不會比陳槐的符離鄉侯差吧!
“汝陰侯。”
“秩比兩千戶的都鄉侯。”
李宣想了想,說道:“君侯切記,汝陰如今是陳郡之縣,是陛下龍興之地!”
“兩千戶啊。”
華雄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他這個定陵亭侯,在新政中只有秩比四百戶食邑的祿秩。
荀司丞果真無敵,竟然是他的四倍還多,看來還得多讀兵書,領府軍征戰一方才能加封。
從此往後,他也要做一個能文能武的將軍,不止是陷陣殺敵。
“對了。”
李宣語重心長道:“君侯,鎮戍令中有寫,對董卓麾下的黑山軍要慎之又慎,莫要忘記了。”
“放心。”
華雄拍了拍胸膛。
心中卻一陣絞痛,又少了三萬斬首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