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時,賀穆蘭只能感覺到他微微的顫抖,再也沒聽到那彆扭的嬌/吟。
帕子只是普通的細麻所制,狄葉飛忍到舌尖都已經麻木,可有些身體的本能卻是不可能忍住的。當賀穆蘭擦拭他的腋下、肩窩、大腿和其他部位時,小狄葉飛還是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並且以一種絕不低頭地氣勢朝著無語的賀穆蘭。
賀穆蘭雖是個女漢子,可非禮勿視的道理卻是懂得,也沒有沒臉沒皮到這種地步,隨手扯了一截單子就擋住他的重點部位,繼續做著她手中的活。
‘哎,莫名其妙的,我竟好像知道了狄葉飛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賀穆蘭心中亂糟糟地想著一些問題,轉移著自己身上也莫名升起的熱意。
‘不知道狄葉飛以後的妻子介不介意這一段,我若是個普通的女人,要知道我的丈夫在結婚前就被別的女人從頭到腳都碰過一遍,一定堵的要死,哪怕是男人婆也不行……’
她一邊繼續擦拭,一邊亂想:‘難怪後來都只有同袍來拜會花木蘭,卻不見女眷,怕是這些男人想起來都尷尬……罷了罷了,我這身份還是能多隱瞞一時隱瞞一時,否則狄葉飛以後還如何回憶這相處的片段?這時代的男人可純情的很!’
可憐狄葉飛一邊忍受著全身上下一下子熱一下子涼帶來的痛苦,一下子感受著自己直立起來後**不得紓解的煩躁,整個人幾近昏迷,只覺得全身上下都要爆炸開了。
賀穆蘭終於看不下去了。
她自己曾經中過“顫聲嬌”,自然知道這種感覺有多麼難熬。她丟下帕子,掩飾著自己已經快要爆炸的麵皮,端起溫酒站起了身。
“要不然,我出去一下,你自己解決吧。”
賀穆蘭見過無數同袍躲在角落裡打飛機,知道男人這個和女人不一樣,忍多了反倒傷身,五石散藥力已經漸漸散去,狄葉飛用下五姑娘應該沒什麼問題,便好心的提了議。
狄葉飛在聽到賀穆蘭的話時渾身就僵了一僵,扭過頭去看她。
等見她的目光中滿是澄明,毫無褻瀆輕視之意,自然就猶如問他“尿急了?自己上個廁所行嗎”一般,終是橫過一隻手臂遮住自己的眉眼,開口小聲地“嗯”了一聲。
隨著狄葉飛發出的聲音,從他舌尖上湧出的鮮血也沁出了嘴角,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可怕的氣質。
這是一種禁/欲的氣質,足以把所有骨子裡有暴虐傾向的人逼瘋;即使是沒有暴虐傾向之人,比如賀穆蘭,也猛然間生出了“實在是可怕”的想法。
她垂下眸子,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大步離開了這間宮室。
一時間,宮室裡只盤旋著賀穆蘭推門而出的“吱呀”回聲,以及細細碎碎的隱忍悶哼,襯的走出宮室的賀穆蘭越發覺得夜涼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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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殿
“你說你是赫連明珠?赫連定的親生妹妹?”拓跋燾煩惱地按了按額角,“你怎麼會是那個公主呢?你他孃的給我把了這麼多月的……”
想來拓跋燾的心裡實在是苦極了,所以才把漢人鄉野間罵人的粗話都冒了出來。他原本以為這只是個夏國的宮女,為了擔心淪為宮奴或者官妓一般的地位才喬裝成宦官,所以逗弄起她來也就越發的肆無忌憚。
天殺的!他之前以為她聽不懂鮮卑話的時候還在她面前倒過許多苦水!什麼豆妃有口臭早上醒來實在不想和她說話……什麼別的妃子聽壁角他也很煩可是實在沒錢擴後宮好嗎……什麼每次一洗澡宮女們就恨不得把他x皮都洗爛了簡直不知道是誰飢渴誰云云……
拓跋燾無力地用寬大的手掌捂住臉,看著殿下面如死灰一般跪著的赫連明珠,繼續問她:“還有誰知道你的身份?我是問魏國的。”
赫連明珠搖了搖頭,用如今已經非常熟練的鮮卑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