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湊到王副將耳邊說起了什麼,王副將點了點頭,回了他幾句,便打發他走了。
親兵走後,王副將走到那跪倒在親兵的身側,撿起了他跌落的佩劍。
王副將之前一直拉著蠻古勸阻,此時他鬆開蠻古,蠻古頓時如同一隻發瘋的野獸,衝著撫軍將軍就衝了上去。
“莫說你這小人不知道怎麼回事!當初那幾個去你們左軍的將軍是怎麼死的!”
蠻古抬起拳頭,他等待的已經太久了。
嘭!
蠻古粗壯的拳頭直接猛錘到了撫軍將軍的下巴,將他活生生揍得跌坐與地。
“王副將,把你們軍中這隻瘋狗帶走!”
副呂也是武將,自然不會是手無寸鐵之人,當場拔出佩劍就要自衛。
蠻古等的就是這一刻,掏出懷裡的烏金匕,面目猙獰地往前走。
是,他是戰場上的“瘋狗”!
不但讓敵人膽寒,也可以讓自己人顫抖的瘋狗。
他悲憤填膺地怒吼一聲,跳了上前!
“既然不想重用他們,為什麼又把他們帶走!我殺了你這個劊子手!”
副呂的親兵紛紛上前阻攔,蠻古揮舞著烏金匕,一往無前。
他的眼睛裡只有左軍的副呂將軍,他的所有身體語言都在高吼著他要撕爛這位撫軍將軍!
這樣的仇恨讓這位撫軍將軍拿著佩劍的手有些握不住劍把了。
恐懼使他再也無法維持體面,開始歇斯底里的高喊了起來:
“王副將!王副將!我可是左軍的撫軍將軍!”
誰都知道這瘋狗只和王猛交好。
他可是撫軍將軍,怎能給這莽夫陪葬!
撿起佩劍的王副將看了眼正在捂著鼻子嚎叫的親兵,他跪在地上,一隻手捂著鼻子,令一隻手正撐在地上,渾身都痛得在顫抖。
耳邊是副呂驚慌失措的聲音,前方是若干人帶著一群人圍住了花木蘭,開始和刑官曹派來的刑軍對抗的聲勢。
夏將軍挺直著腰桿,手扶長劍,在點將臺上立如蒼松。
王副將的手微微一鬆,那劍尖朝下,朝著地上親兵的手掌落下。
鋒利的劍尖將他的手掌一下子扎穿。
“啊!啊啊啊啊啊!”
“抱歉,手滑了。”
他露出一貫的寬厚笑容,笑眯眯地看著那親兵抓著劍嚎叫。
“我知道你剛才拔劍也是手滑,如今我們就兩清了吧。”
王猛將耳旁的痛號當做雜音,若無其事的讓自己的親兵上去幫助蠻古,不要讓他吃虧。
他吩咐不要做的太明顯,這些親兵都是人精,竊笑著就拔劍上前。
王副將對著天空,慢慢地吐出一口氣來。
‘又要打仗了。’
他看著從口中慢慢吐出的白霧,一步步地朝著賀穆蘭而去。
王副將在右軍中的時間比夏鴻還久,見到的也比許多人多的多。
比如,蠻古曾經不是這樣的人。
他是來自武川的軍戶,和一群同火從最底層一步步晉升,靠著勇猛無匹的氣勢消滅了無數入侵的柔然人,無論是軍功還是威望都在右軍一時無二,很快的就爬升到了裨將的位置。
若論風頭,他那一火,還真不比現在的花木蘭等人差。
那時右軍資源緊缺,手下新兵素質太差,將軍的實力發揮不到極致,即使衝鋒陷陣也是險象環生。蠻古那幾位交好的同火都是心高氣傲之人,多次在軍府要人受盡冷眼之後,便接受了左軍撫軍將軍的招攬,三軍大比之後,選擇了投入左軍的帳下。
蠻古個性粗蠻,頭腦也不好,左軍不想要他。他為了摯友們的前程,便留在了右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