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軍那邊都開始搶同火的屍首回營,指望著花木蘭來縫合,功曹原本就少了收益,現在左軍也這樣,上面和功曹連成一氣的將軍也不會袖手旁觀。”
若干虎頭來之前自然也對這花木蘭有過一番打聽,當下把花木蘭可能遇見的危險和這些少年說了一遍,讓他們認清事情的嚴重性。
“這些都是些陰私之事,若真讓花木蘭被人帶走,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一定……”
“可惡,我就知道那些功曹少不了挑唆!”
若干人咬牙恨道。
“功曹拿的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若干虎頭嘆了口氣。“所以,躲是一定躲不過去了,也別想著大將軍能明辨善惡。右軍勢弱,刑官曹甚至敢在夏將軍面前、在右軍的校場中,肆無忌憚的帶走大比的冠軍,便是仗著右軍之前一直忍讓。”
“如今夏將軍得我家將軍相助,決議不再忍了,你們幾個可以痛痛快快大鬧一番,先把花木蘭給留下再說……”
他話還沒說完,一聲暴喝突然乍起!
“豎子敢爾!”
賀穆蘭放棄老僧入定的姿態,拔出了腰間的單刀!。
賀穆蘭原本只站在原地不動,不經意間卻看見另一頭的蠻古將軍被王副將抱著一把拉開,而左軍那神馬將軍的親兵卻開始偷偷拔出兵器,心中頓時大叫了一聲‘不好’!
這人拔兵器做什麼!王將軍是背對著他的,蠻古將軍一直在低頭和王副將說話,這廝是想殺誰?
賀穆蘭在刑官曹們嚇傻了的表情中捏起單刀的刀尖,像是甩出飛鏢那樣向著左軍撫軍將軍的方向投擲而去!
賀穆蘭也沒指望自己的單刀能傷人,只要能阻止一下那親兵的動作,蠻古將軍或王副將就能警覺過來,只要能警覺過來那歹人的殺意,自然有他好看。
賀穆蘭的單刀破空而去,軍中人人都練過投擲兵器的技能,卻沒有人能如同賀穆蘭的刀飛的那般急速而有聲威。
單刀旋轉著朝著拔出武器的親兵而去,那撫軍將軍卻嚇個半死,以為花木蘭狗急跳牆,想要了結他的性命。
他在校場待了一天,自然知道花木蘭的本事,當場連退三步,大叫著避讓。
賀穆蘭的刀卻不是朝著左軍的撫軍將軍去的,它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刀把撞到那親兵的肩膀,刀尖卻擦著他的鼻子,將他的鼻尖削了一小塊下來。
“啊!!!!”
撫軍將軍的親兵鼻尖、肩膀俱痛,捂住口鼻當場就向前一僕,什麼都顧不得了。
他身旁抽了一半的佩劍掉落到地上,放出金屬落地的聲音,引的這邊差點動手的左軍將軍們紛紛側目。
蠻古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王副將看過去,後背卻起了一後背的冷汗。
蠻古要動手在先,這親兵自衛時候要是“過激”失手殺了誰,最多不過是打上幾十鞭子罷了。
他再抬頭朝著單刀飛來的方向看去,只見花木蘭已經無法保持站在原地的姿勢了,被幾個刑官曹捆了起來。
“你居然敢刺謀上將!罪加一等!”
“在刑官曹面前,居然敢拔刀!”
賀穆蘭隨便扭動了下身子,發現繩子不是很粗,大約能掙脫的斷,別不以為意的任他們在身上亂捆,當她看見王副將驚魂未定的表情,肯定地對他點了點頭。
她知道王副將看得懂。
這一個點頭,頓時讓王副將冷了一張臉。
……
欺人太甚。
一陣冷峭的北風吹來,使校場裡許多人齊齊打了個哆嗦。
校場的旗杆搖動著右軍的旗幡,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憤怒,彷彿喚醒了什麼怪物,正要開始擇人而噬前的進攻似的。
這時候夏鴻的親兵疾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