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地的情況,他們聽說是空營,已經在原地待命了。”
留在外面策應的獨孤唯騎著一路小跑著過來,當看見許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右前方,也莫名其妙的看了過去。
在那個方向,庫莫提將軍新收的那個親兵抓著一個奴隸在說著什麼,而他的身邊,若干虎頭那個傻弟弟拎著軍中鳴金收兵的銅鑼,呆愣地站在那裡。
“原來剛才我聽到的鳴金聲是這個,我還以為將軍把這些奴隸都處理掉了,準備收兵回營了呢。”
對於獨孤唯來說,剩下的蠕蠕人既然已經都死完了,那就四處巡視一番,若真找不到柔然人,也就只能回去了。
那些被奴隸們殺死的蠕蠕人?
嘁,這樣的軍功,他可不要,拿了都嫌髒手。
“原本我是準備這麼做的,不過我那個親兵說他去和那些奴隸們打聽下訊息,他新來我身邊,我不願打擊他的熱情,便讓他去了。”
“這是哪門子熱情?”獨孤唯是大族長子,和拓跋提私交甚篤,當下一翻白眼。“真要問話,全抓了再問就是!”
“然後就和上次抓回來的蠕蠕使者一樣,各種嚴刑逼供,問了好多天,問到讓他們都跑了才找到地方?”
庫莫提笑了笑。
“讓他試試吧。那可是能獲得右軍所有新兵尊敬之人啊。”
“新兵而已,人云亦云罷了。再說,語言都不通,蠕蠕們會說鮮卑話的都少,莫說還是奴隸,真是異想天開……”
獨孤唯不以為然。
“將軍!”
庫莫提被花木蘭不常見的失態之聲引的一驚。而先前那些既不阻撓也不幫忙,對賀穆蘭一點態度也不發表的部將們,都被賀穆蘭的這種淒厲給嚇到了。
只見他露出一副焦急的表情,指著剛才那蠕蠕指引的方向,大聲叫了起來:
“蠕蠕人去了黑山頭!他們要去敕勒川!”
不好!黑山頭那邊也有留人!
他們是準備讓那些人擊潰逃跑的散兵遊勇的!
黑山頭已經很靠近黑山大營了,他們只想過蠕蠕人會往北邊逃,要是南下也怕是慌不擇路的那種,派出五個百人隊守住那狹小的斷口,已經是看得起柔然人了。
誰能想到柔然人早就拋棄了主帳,直接往敕勒川方向開拔了?
敕勒川,那是他們的糧倉啊!
“命令鼓手傳令……”
庫莫提下令鷹揚軍即刻上馬。
“鷹揚軍疾行!火速前往黑山頭!”
。
黑山頭。
黑山頭負責守衛的將軍,是一位右軍中的老副將。
他雖然只帶了五個百人隊出來,但人人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足以以一擋五。何況還有黑山頭這樣的狹小之地作為倚仗,若是幾百散兵遊勇,消滅敵人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直到他看到了遠處那片塵頭。
對於一個從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副將來說,有時候能活下來就靠那一點靈性和經驗。他無數次見過那樣的塵頭,也知道那樣的塵頭意味著什麼。
對方來的是大軍,數量絕不會少於兩千。
原本他還有一點點期望,覺得可能是自己人到了。但很快他就自己推翻了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
自己人來什麼黑山頭呢?這之後是敕勒川,又不是柔然的大營……
不好!
對方就是衝著敕勒川來的!
秋冬季節的牛羊,肥的已經就等著宰殺了!
這群該死的蠕蠕!
鷹揚軍那群搞死的飯桶!
怎麼能讓這麼多蠕蠕跑了!
這位倒黴的副將,在已經知道可能面臨的是什麼噩夢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