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歡見他見機極快,倒也有些佩服,微微點頭,淡笑道,“秦璐很好,若是建安侯想見,也無不可!”
秦義咬牙,說道,“秦璐果然在你手上,那麼說,殺死方立業,嫁禍秦明,也是你一手所為?”
阮雲歡微微一笑,鼓掌道,“不愧是建安侯,佩服!佩服!”雖然方立業是死在齊王手中,可是與自己所殺也沒有區別,倒也不必否認。
秦義目眥欲裂,嘶聲道,“秦璐失蹤,秦明被押,也是你定計,誘秦勝成離開平邯府,又設計將他擒拿?”
“不!”齊王妃緩緩搖頭,淡笑道,“秦義,你忘了,你們將阮一鶴調去平邯府,原來安的什麼心?縱沒有秦璐、秦明之事,秦勝成一樣會私離平邯府,一樣會有兵亂,我阮雲歡不過是借勢而為,將計就計罷了!”
“原來你早已知道……”秦義喃喃低語,頓時面色慘白,咬牙道,“你既然擒到成兒,為何不曾問他,公孫氏是何人所殺?”
阮雲歡抬眉,向他定定而視,淡道,“秦大將軍鐵骨錚錚,竟然熬得過斷骨酷刑,阮雲歡佩服的很!”
秦義聽到“斷骨酷刑”四字,不禁身子一顫,失聲問道,“你將他如何了?”
阮雲歡挑眉,笑問道,“莫非建安侯也想試試?”
秦義咬牙,冷笑道,“老夫戎馬一身,難不成還怕你小小賤婦?”
阮雲歡挑眉,拍手道,“如此才有趣,你若即刻招了,豈不是無趣的很!”說著向兩旁一望,喚道,“項力!”
項力應命而出,上前兩步,躬身向秦義行禮,含笑道,“就讓小人服侍服侍侯爺!”手腕一翻,銀光閃閃,露出掌中繞著的一團銀絲。
秦義聞阮雲歡將他喚出,只道是要刀鞭加身,一見之下,不禁哈哈大笑,說道,“阮雲歡,老夫不缺錢,你拿銀子出來做什麼?”
阮雲歡含笑,說道,“這許多年,建安侯也不知盤剝了多少百姓的血汗,自然不缺銀子。只是建安侯素知有銀子的好處,卻不知這銀子的可怕處罷了!”說著轉向項力,將下巴一抬。
項力領命,行至秦義身前,從手足四肢開始,將手中的銀絲,細細纏上秦義光裸的身體。銀絲極有韌性,項力使力拉拽之下,銀絲深深的嵌入肌膚,勒出道道血痕。
秦義但覺周身絲絲銳痛,卻冷笑道,“阮雲歡,你終究只是個無知婦人,只道如此,便能令侯爺怕你?”
阮雲歡卻似並不著急,微微一笑,說道,“項力,侯爺不怕呢!”
項力微微一笑,說道,“侯爺出身將門,自然不會輕易屈服!”說話間,手中銀絲已將秦義周身繞遍,只避過咽喉要害,在胸前打一個結,慢慢退後,將銀絲向一旁引去。
廊下另一側,汪世將一隻火爐燃起,推至秦義身側。項力將手中剩下的銀絲拋入火中,雙臂環胸,向秦義含笑而望。
秦義臉色微變,這才明白,他們竟然是要用這銀絲,施加烙刑!不由咬牙,恨聲罵道,“阮雲歡,你這個毒婦!”
阮雲歡微微一笑,說道,“此話,秦大將軍也說過!”
銀絲導熱極快,只是說話間,但見落在火中的銀絲已變的通紅,漸漸向秦義延伸而來。
秦義微微闔眸,身子竟不自覺有些顫抖。
其實,銀絲燒來,未必痛得過尋常的烙刑。而其可怕的,就是這等待的過程。
秦義眼見銀絲一寸寸變的通紅,呼吸不自覺變的艱難,咬牙道,“阮雲歡,公孫氏之死,與我秦家無干!”
“無干?”阮雲歡冷笑,說道,“秦氏定計,命馬伕給我孃親的馬兒下毒,是與秦家無關?你與秦裕龍定計,要在射箭場上射殺我孃親,是與秦家無關?秦勝成計誘我孃親闖林,欲行不軌,也是與秦家無關?阿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