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離帝京,求渭南王窩藏其子秦勝成。哪知被朝廷得知,命刑部追拿,秦義不思回朝認罪,卻逃去無蹤。”
“刑部拿秦義無獲,卻發覺從江侯劉蛟私藏罪臣秦勝成,劉蛟拒不認罪,起兵謀反,渭南王劉奇興兵響應。從江、渭南一戰,劉奇、劉蛟伏誅,劉氏族人盡數拿下,押解進京,等候朝廷裁決!”
一番話說過,阮雲歡才輕輕抬眸,望定秦義,唇角挑起一抹殘酷笑容,說道,“建安侯,你說,這等大罪,還有何人能為你分辯?”
當初,她命項力事著秦勝成在去往渭南的路上露面,將秦義引去渭南。緊接著,在刑部供職的辛清又將訊息透露給刑部。
得到刑部命人下渭南的訊息,阮雲歡即刻命汪世先一步趕往渭南,放出朝廷擒拿秦義的風聲。秦義得訊,必有所動,守在渭南的汪世、辛清二人便趁機將秦義擄去,造成他逃亡的假象。
而刑部的人遍尋秦義不獲,必然在渭南四處搜尋,而此時辛清卻藉故將刑部眾人的注意引去從江。
渭南劉奇、從江劉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渭南王劉奇收留之人藏去了從江侯府,自然不會令人懷疑。
也就在這個時候,項力早已將秦勝成帶入從江,在刑部的人從前門進入從江侯府時,項力也自後門而入,將秦勝成放在後宅偏僻的小院中。
當刑部的人殺到之時,從江侯劉蛟卻還不知發生何事。刑部之人強搜之下,雖未尋到秦義,卻尋到了身受重傷的秦勝成,當即擒下秦勝成,向劉蛟問責。
劉蛟百口莫辯,情急之下,與刑部衝突,再加上辛清暗中煽風點火,柴江在民間造成輿論,終於釀成最後那場大禍。
她前邊那段講述,便是如今大鄴朝史官載入史冊的記錄。而這幾個月來,秦義被押,竟然一絲風聲都不曾聽到,一聽之下,不禁面如土色,咬牙道,“你滿嘴胡言,老夫豈會信你?”
☆、第474章 我阮雲歡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
阮雲歡微微一笑,說道,“你未親見,自然不信,只是秦勝成卻身經歷,到時你何防問他!”
秦義眸中閃過一抹驚喜,失聲道,“你說成兒已經回京?”如果秦勝成回京,縱然是被刑部擒回,但依他往日功績,皇帝總會當殿審問,到時只要他當殿辯駁,縱然自己免不了獲罪罷職,卻也不至於累及滿門。
阮雲歡微微一笑,點頭道,“當然,他就在這院子裡!”
秦義雙眸大張,轉頭向兩側張望,大聲喝道,“成兒!成兒!”只是,夏日正午的炎炎烈日之下,就連蟬鳴都不聞一聲,又哪裡有秦勝成的影子?
秦義驟然回頭,咬牙道,“阮雲歡,成兒何在?”
阮雲歡淡淡一笑,說道,“我只問你一件陳年舊事,你只要答我,我便令你父子一見!”
秦義眉頭一皺,向她注目片刻,問道,“陳年舊事?何事?”
阮雲歡定定向他凝注,一字字道,“我孃親是何人所害?”
秦義身子一震,失聲道,“你說什麼?”
幽寒水眸,一瞬不眨,與他定定對視,眸中波光瀲灩,不見其深,但見其寒,阮雲歡淡淡道,“我問你,我孃親是何人所害!”那輕飄語氣,彷彿問的不是殺母仇人的名字,而是問今日的天氣如何。
秦義臉色微變,咬牙道,“阮相夫人公孫氏墮馬而死,幾時又有人害她?”
阮雲歡微微勾唇,冷笑道,“秦義,你秦家人暗地裡做了什麼,我阮雲歡豈會不知?如今,我只想知道,那個阿三,究竟是奉何人所命?是你?還是秦氏?”
“阿三?”秦義臉色驟變,一瞬間,眸中掠過一抹了然,大聲道,“是你?當日圍場上,是你擒去了阿三?阿三供出秦璐,你……你……你將秦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