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阮綿悶悶的應了一聲,抬起頭隔著眼中朦朧的水光望向他:
“ 維楨哥哥,這次一別後,我便不會再念著你了。”
她一向果敢幹脆,唯此事縈繞在心頭無數個日日夜夜,她想放過自己了。
她是阿孃和爹爹的心尖寶,她不想讓他們在天上為她擔憂。
且一年後她就要離開京城了,永不會與他再見面,她希望彼此都放下過往。
聽了她的話,兩滴淚從沈維楨臉上滑落,他咬緊牙關,抵禦心口上的鈍痛,片刻後道:
“好。宮中多艱險,你萬事保重。”
他很矛盾,既希望自己永遠在她心裡佔有一席之地,又怕因此惹來皇帝不喜,害了她。
他既盼著她能獲得聖上寵眷,私心裡又希望她不要入皇帝的眼。
她在宮中步步艱險,放下他,於她好。
他們靜靜相擁,他們之間不用訴說思念,不用表達愛意,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足以表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