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仍在準備反擊報仇的活動,雖則力盡途窮,仍然具有部分實力。
兩天君的人皆不敢在城內外公然活動,投鼠忌器只能暗中策劃。
州衙的巡捕們,當然是站在至尊刀一邊的,胳膊往內彎,目標就落在兩條強龍的爪牙頭上,因此強龍們不敢明目張距露面揚威。
彭剛不介意各方的壓力,但也不想在三方面的壓力下飽受干擾。他把雲裳仙子安頓在一處郊區農舍、回頭返回城北旅舍結賬準備動身,希望能秘密前往南京,追蹤百毒天尊那些人的去向。
他不打算乘船,用兩條腿不但快得多,而且行動自如,悶在船上,碰上意外施展不開,目下再帶了下充滿危險性的年輕貌美女郎在身邊,乘船更不方便。
剛結帳離店,提了行囊出到街口,後面便盯上了兩名大漢,在後面十餘步距離亦步亦趨。
他的經驗越來越豐富,警覺性也日益提高。這兩位仁兄似乎並不想採用秘密盯稍術,很容易被他發現了。他並不介意,大白天不怕有人暗算走險行兇。
而且,他發現另有策應的人,因此更為提高戒心,但並不緊張。
出了街口,便是繞向西門的小徑。雲裳仙子被安頓在西門附近,他必須帶走這個可愛的仇敵。
一里,兩裡……跟蹤的人拉遠了距離,郊區不能跟得太靠近了。
彭剛有點不悅,這些傢伙真不識相。
如果是中天君的人,似乎將有一場無可避免的拼搏,對方奪回雲裳仙子情有可原,但他卻無意放棄。那麼,他即將面對大批志在搶救的高手名家。
他下意識地撫弄所佩的分水刀,那是水匪翻江倒海寶刀級利器,在他這種已無需帶兵刃防身的人來說,有寶刀在手,有如虎添冀的威力。
他在想,最好不要逼我動刀。
他對血已經習慣了,有我無敵的意識為強烈,再三受到致命的傷害,心中產生不平衡的憤怒感覺,一旦激動爆發,將比一頭生存領域受到侵襲的猛獸更危險。
小徑彎彎曲曲,不時有雜林修竹擋住視線,兩側三丈外景物難辨,前後兩端視界有限。在這種蔽地受到大群高手襲擊,是十分險惡的事。
前面是幾家郊外的農舍,突然踱出三名中年人,都佩了兵刃,一個比一個驃悍,三雙怪眼精光四射,那股攝人的氣勢,遠在三十步外已可感覺得到壓力。
他哼了一聲,大踏步向前衝,虎目中也冷電湛湛,氣勢比對方更凌厲。
他不再示弱,而且決定今後不再蹈客船遇險的覆轍,為顧全大局而被人捆起來待宰,畢竟不是愜意的事,他無法再忍受那種侮辱。
三個中年人一看他來勢洶洶,反而吃了一驚兩面一分讓出道路,被他殺氣騰騰的神情鎮住了。
“是朋友,請勿誤會。”
那位留了大八字鬍的中年人,高叫表示善意。
“朋友?”
他一怔:“他孃的!像嗎?咱們認識嗎?”
“咱們是善意的……”中年人急急解釋。
“好,就算你們是善意的。我不知道你們是哪一門子的朋友,江湖上人人都是弟兄朋友,有些朋友可是不折不扣的生死對頭。”
“鬧江蛟董威董三爺。已經得救脫險。”
“哦!你們是至尊刀的人?”
“至尊刀洪大爺的朋友。”
“在下不想和你們有何瓜葛。”
他拒絕對方套交情的善意:“適逢其會順便救了鬧江蛟,在下並非專程去救他的,他沒欠我什麼。他是跟著離魂使者計算我的人之—,我並不計較,恩恩怨怨都不放在心上。”
“咱們高郵地區的道上好漢,都會尊敬你這位朋友。”
“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