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叫我給殿下請安。”
聽她說這個,阿瑋便掩住了眼睛裡的情緒,心裡輕輕嘆息。
“表哥身子不好,就養著。”阿元眼睛好使著呢,見五太太臉上有些不自在,就不再問,與阿瑋說了一會兒的話,這才一同往前頭去。席間見她五舅舅對妻子很好,也很殷切,便微微點頭,想到肅王妃曾說五舅舅極荒唐不懂事,如今竟已經改好了,頓時就歡喜了起來,又與眾人開了阿瑋帶來的果子酒,小小地飲了一杯,覺得滿口生香,這才叫好,見五老爺一家告辭,又挑了許多京中特有的料子首飾給阿瑋裝扮,這才送了這見了自己就說不出話的舅舅走了。
剛走,阿元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湛老太爺笑嘻嘻地在一旁看著,見阿元臉上不好看,便笑問道,“可是看出了什麼?”
“那表哥是個什麼意思。”阿元便有些不快地說道,“身上不好,什麼樣兒的身上不好,竟來見見表妹都不行?”她冷笑道,“不說是至親,只我的身份,這人竟然就敢不來,還叫媳婦服侍,莫非我的身份,竟低劣到這個模樣?!”說完,又沉聲道,“舅母的臉色不對,我不好細問,只是祖父,這裡頭是不是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
“你表哥無事,有事的是你那表嫂。”湛老太爺便嗤笑了一聲,見阿元看來,便淡淡地說道,“不然,你以為你舅母為何不願叫你表姐嫁到官家去?就因為吃了官家女的苦頭!”說完,見阿元哼了一聲,便嘆氣道,“這個,還真不怨你舅母,實在是……”他拍著大腿罵道,“真真兒的鬼迷心竅了!”
“祖父?”
“實乃一場曠世絕戀!”湛老太爺繼續拍大腿。
阿元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求助地看向祖母大人,果然祖母冷哼了一聲,湛老太爺老實了,挺著高大的挺拔的身軀,用昂然的神情兢兢業業地傳播小道訊息,與阿元說道,“你那個表哥,真不是一般人,想當年他議親的時候,你知道吧?”祖父很和氣地問道,“你那舅母是個實在人?”見阿元點頭,他喝了一口茶,吃了一口點心,看了一會兒遠方的天空。
“您能說點兒實在的麼?”阿元忍無可忍地問道。
“還說什麼,”湛老太爺的臉上卻露出了厭惡來,冷冷地說道,“你舅母給他訂了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那家裡雖然如今無人為官,卻是書香門第,娶來的那媳婦真是賢良淑德,叫人喜愛。”
“這是良緣呀。”見祖父的面上露出了不喜歡,阿元不由說道。
“你表哥不喜歡。”湛老太爺便淡淡地說道,“說是媳婦兒木頭似的,不解風情,將好好兒的媳婦兒丟在家裡,自己往外頭廝混,眠花宿柳。你舅母知道了就惱了,將你表哥關在了家裡頭不許出去,誰知道你表哥竟在外頭招惹了來頭不小的女子,那女子竟然有臉尋上門來,只要你表哥娶她。”湛老太爺見說到此處時,阿元的手已經開始發抖,氣得臉色發白,也恐這孩子烈性,急忙安慰道,“莫要為了這樣的小人生氣,不然豈不是得不償失。”
“我……我齊家,堂堂英國公府百年的門楣!”阿元恨得心裡突突直跳,只尖聲道,“全叫這孽障敗壞了!”與妻子無情無義,這樣人,竟然出自齊家!
湛老太爺見阿元仰天就靠在了椅子裡,小聲說道,“只怕就是隨了你外祖父呢。”叫湛老夫人給了一記,有心不往下說,卻還是小聲說道,“你舅母也氣得很,想將那女子攆出去,誰知她竟還是兩江總督家的外甥女兒,這樣的高門大戶,實在叫你舅母沒法子,往總督府去,總督府裡卻只是含糊,說是要將那女子給你表哥做二房,做妾都行,又說不是正經的親戚,也不肯接見。”
“如今如何了?”阿元只忍著怒意問道。
“你表哥被迷了心竅,吵著要休妻,你表嫂本是要一頭碰死,只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