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吧。”
“以你看呢?”榮慶侯看了眼大夫人,沉吟片晌,轉頭問杜婉婷。
“媳婦的只是覺得,我們府上不便使喚李嫣,但大可幫她說個好親,也算是咱府上,還燕郡王府的誠意。”杜婉婷簡要的,說了自己的想法。
老夫人沉著臉,無聲的想了許久,凡今日見過李嫣的,也都愣住:那樣的身材,哪個想娶……
侯爺捻著須,點了點頭,倒覺的杜婉婷的法子好,既是王府送來的人,雖然被賢郡王妃與安郡王妃說成了丫鬟,但卻不能真當丫鬟使喚,不如給筆嫁妝,嫁了出去,也算是對燕郡王府及燕郡王府眾人的敬重:“這件事就這麼辦了,你們都留意看看,尋著合適的,便儘快給嫁了,省得夜長夢多,鬧出個什麼來。”
“是,父親 。”杜婉婷低著頭恭敬道,暗中俏皮的向端木涵挑了一眼,端木涵一臉無波,墨玉般的眼底卻滿滿含著笑意。
一家大小入祠堂拜過列祖列宗,榮慶侯親自送老夫人回墨韻閣,並讓人設下簡單的家宴,正好借這機會,一家人聚上一聚,老夫人樂的都合不攏嘴:“我正想這麼著。”
幾人正坐在廳上說笑,門外打簾子的小丫鬟便進廳門,大丫鬟月季極有眼力的上前,小丫鬟指了指門外頭立著的婆子,月季便走出去詢問那婆子。片刻後一臉笑意的快步上前回話:“老太太,才剛林嬤嬤來回話,各王府、附馬、郡馬府及諸位大人都差人送來表禮,張管事已經代老爺一一收下,現差人在院子東門外侯著,請老太太示下。”
“不如咱府上也擺上一日席面。”人老好熱鬧,也好面子,榮慶府多年來,又從未有過這樣的好事,老夫人一臉笑著,眸帶希冀的望著侯爺……
☆、48家宴
先前端木鴻入燕王府當差;那根本就是本末倒置;嫡兄還沒著落;燕郡王卻以榮慶侯嫡子端木鴻承祖蔭為名;抬舉了他;明擺著是要斷端木涵的前程;加上端木鴻年齡不大;官職也小;榮慶府哪裡好擺宴請人;幾家得到訊息的親戚,也就送來賀禮;榮慶府向各家回了份禮,便作罷。
大夫人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絞著帕子一臉的恨,她兒子有了官身,府中不過是開個家宴,自家人聚一堂吃頓飯,還個個哭喪著臉。今日端木涵僅僅拜個師,就要大張旗鼓,難不成入得燕郡王、太子的眼,還不如攀上個無官無職的國舅爺,更來得風光?同樣是嫡子,憑什麼端木涵就高上一頭,越想越恨,面上雖沒表露,雙眼卻如刀似的盯著端木涵,恨不得颳了他。
“孫兒總歸不過是拜個師,這也大肆宴客,眾人只當我們因攀附上國舅,而覺得榮耀,到時恩師心中該如何作想?咱府上明明無此企圖,何必平白無故花銀子讓人絞舌根,不如就依父親所言,今晚擺上一二桌上等席面,自家人熱鬧一番,豈不自在便易。待日後孫兒有幸出仕,為國家社稷出謀出力之時,再宴請眾賓朋不遲。”端木涵並不覺得拜鄭紀州為師,有什麼了不起的,何況這個時候,正有人生怕找不著榮慶侯府的錯處,拿出事來作文章呢,何苦去觸這黴頭。
侯爺非常贊成端木涵的想法,連著道了數個好,他也正是這麼個想法。
大夫人聽著,更不是滋味,有個已經出仕的,怎麼就不見有誰提出宴請眾賓朋?
老夫人略有所思的點點頭,覺得也有道理,榮慶侯又對杜婉婷吩咐道:“這回禮之事,老四媳婦可要安排妥當了,既然不宴客,就該回份厚禮才是。”
杜婉婷聽著一怔,她的活又來了,端木涵拜師,榮慶府既然不下貼子宴客,這禮可就不能白收人家,榮慶侯府需要對每個送禮的親朋,回上一份禮才好,以示尊重。
老夫人與侯爺之前給她下了個差事,府中所有的交際往來,現在基本都由她來準備表禮。雖然她不負責管理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