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也怔住了,她沒想到自己會失控,她想解釋,但是陸璃之手足無措的站起來,“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冷靜一下……”
說完便跌跌撞撞地走出去,留下林競一個人呆若木雞。
陸璃之扶著牆壁,腦袋嗡嗡響,像響尾蛇扭曲著身體摩擦地面發出的聲音,她拼命想忘記適才林競猙獰的臉,可是反而越來越深刻了,好像有什麼悄然改變了,而她後知後覺。
在洗手間洗了把臉,陸璃之才重新回到晚宴上,阮承初轉頭看了她一眼,慘白的臉沒有半分神色,錯愕了半秒又恢復如常。他低頭對陸璃之耳語,“收拾好你的情緒……”
陸璃之抬頭,目光撞進他深潭般的眸子裡,迷失了方向,阮承初微眯著眼睛看她,她的眼睛還是溼漉漉的,像哭過一樣,髮絲還沾著水,臉上的妝都淡了,她一臉迷茫,像只迷路的小鹿,這是阮承初第一次見她這樣,心湖裡驀然激起一層漣漪,似憐惜又似驚詫。
申祁安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幕,陸璃之這樣的眼神,他見過。正因如此,五年前都未曾忘記,心裡那層疑問彷彿又掀開了一層紗,逐漸逼近真相。申祁安玩味說道,“陸小姐精神不振,不知所謂何事?”
阮承初迅速回過神來,陸璃之也同一時刻低下頭來,她緊了緊喉嚨說,“謝謝申先生關心,只是突染風寒,有些不適罷了。”
申祁安打趣一笑,“適才見承初的外套還套在你身上,沒想到就感冒了,看來承初的外套不厚啊。”
陸璃之一時窘迫,周晗在旁便解圍說,“女孩子家的確身體比較弱,自然不能和你們這些男子漢比的,對了,我剛才見到葉氏夫婦,沒想到他們會來。”
陸璃之與阮承初臉色俱一變,恰巧遠處葉氏相偕走來。葉封20多年在紹城曾經叱吒一方,與阮家江家是世交,20年迎娶孫向儀後便與兩家斷了來往,葉封也深居淺出,平時公司大小事務倒交給孫向儀打理了,這次能夠把他們請來,想必江家費了不少功夫。
阮承初迎上去,謙遜問好,“葉伯父,許久不見,您看起來,愈發硬朗了。”
葉封目光鑊爍,見阮承初欣慰一笑,“是承初吧,近日時常在電視上看到你,你越發出息了,黎輝果真能高高興興安享晚年了,不知道你父親身體如何,回去後代我好好向他問候。”
“他身體還好,不過需要好好調理,”阮承初又面向孫向儀,“葉夫人好……”
孫向儀溫婉一笑,眼角現出淡淡笑紋,“阮總果然一表人才,這兩位便是阮總得力的助理吧?”她的目光劃過付譯與陸璃之,陸璃之全身一冷,如墜冰窖。
“正是,”阮承初頜首,又介紹申祁安,“這位是我的故友申祁安,小時候葉伯父應該見過他。”
葉封定睛一看,恍然大悟道,“原來是申家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夥子,申家移民後就不曾見過了,現在都那麼大了……”
申祁安恭敬地微低頭,“葉伯父好,家父時常提起你,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再見面呢!”
“好啊好啊,”葉封不禁連連點頭,“人老了,就愈發懷念以前的老朋友了……”
申祁安未應,孫向儀便朝著遠處的身影微招了招手,那人便舉著酒杯走了過來,陸璃之和付譯眼神一變,付譯附在阮承初耳邊說道,“這人便是與申祁安見面的人。”
陸璃之整個人都僵住了,這人便是餘邵遠,他親暱地在孫向儀臉側落下一吻,“母親……”
孫向儀滿面笑容拉過餘邵遠的手,“容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養子餘邵遠,剛從新加坡回來,今晚特地帶來與各位朋友們見面,他也是我們華盛新的執行總監。”
餘邵遠彬彬有禮與在場的幾位握手,陸璃之惡狠狠將目光流轉在他和孫向儀之間,餘邵遠有些不敢看她,匆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