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赫凡有一個五歲的兒子,是紹城眾所周知的事情,相傳孩子是江赫凡與前妻姜沫所生,離婚後姜未人間蒸發,一年後在美國傳出死訊,死後才被告知姜沫留了一個孩子給他,這些年江赫凡獨自撫養孩子,沒有再娶。
陸璃之乘著空閒時間去找林競,她們雜誌社news是這次晚宴的唯一指定報道方,所有場內照片只對news開放,雜誌社的頂級編輯都出動了,入場前林競告訴她,雜誌社工作間在1608號房,陸璃之便繞過大廳進去休息區。
鋪著印花桌布的走廊冗長如巷,燈光昏黃,來客基本上都聚在大廳了,陸璃之只覺得十分安靜,不遠處正走來一人,身材高大如砥,在燈光中不能窺其目,待走近陸璃之才認出他了,是周程知。陸璃之微訝,心想與乘天並無往來,也不相識,本想錯身而過便是,沒想到這周程知竟在她前面停下了步子,“這位是陸璃之小姐吧?”
陸璃之雖吃驚,但是表情未變,“正是,不知道周總從哪得知的。”
“堂堂乘天總經理阮承初的助理,豈有道理不知?”周程知輕笑,那抹邪佞彷彿就長在了嘴角,讓人心聲寒意,他的壓迫感讓陸璃之十分不適。
“陸璃之故作輕鬆的哦了一聲,便說道,“多謝周總,我還有急事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周程知點點頭,陸璃之便偏過身走了,感覺背後的目光如毒蛇般令她窒息,直到敲了林競的門,這種感覺才稍後緩和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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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錯愕
林競見是陸璃之吃了一驚,“怎麼是你?”
“怎麼?”陸璃之走進來,房間沒有其他人,“不然你以為是誰?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林競恍恍惚惚,魂魄像丟了一半,茫然應道,“哦……他們都出去拍照了,我有些累了,就在這休息一下……”
“我也累了,”陸璃之悵然若失,想起剛才遇到餘邵遠的情景,“你知道我今天看到誰了嗎?”
林競引著陸璃之到客廳坐下,問道,“你遇見誰了?”
“餘邵遠……我遇著了餘邵遠”陸璃之幽幽地開口,語氣裡滿是悲憫,為官莞莞而悲為官莞莞而憫,一切都太晚了,“他西裝革履,能參加這晚宴,想必過的很好,可是莞莞呢?”
林競呼吸一滯,握緊了的玻璃杯欲碎,她也聽得自己的心斑駁零落,她冷嗤一聲,“這麼多年,你始終放不下,你不曾為自己著想,不曾……何必呢?為了一個死了五年的人……”
陸璃之如百爪撓心,她不曾聽林競這麼說過,彷彿官莞莞再也與她無關,也像在嘲諷她,她遂反問,“林競,難道你不為官莞莞傷心嗎?”
“我傷心……但是都那麼久了,”林競冷著面,連心都冷下去,“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連傷心自己都來不及,何必要這樣執著一個死了的人,人是要向前看的,你懂嗎?”
“我懂,但是你不懂我的傷心……”陸璃之腦海中一直回想著官莞莞那麼瘦削地苦著臉,對著她哭,對著她大笑,對著她幾近瘋狂的大吵大鬧,想到她冰冷的躺在手術檯上,沒了呼吸。林競沒有見過,她只看到了官莞莞的幸福快樂,不曾見過她滾燙的眼淚。
聽到陸璃之如此說,林競咬著牙關,她的悲憤一絲一毫地侵佔她的心臟,“我不懂?你何曾懂過我?你何曾讓我懂?你什麼都不說,像一個冷血動物,不關心自己,也不關心旁人,你一直活在過去裡,你讓我怎麼懂你,你知不知道我也會灰心,你有沒有關心過我這些年經歷了什麼,要是你有心,我怎麼會不懂?”林競氣極狠狠把玻璃杯摔到地上,砸下一地的碎片。
陸璃之大愕,目瞪口呆望著玻璃杯,一時說不出話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