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就帶著兩個男孩子去了。
齊敏兒倒是說:“那張床擠三個人只怕擠不下呢,這張大床上擠四個人倒是還行呢。”
文氏道:“你懂什麼!不知男女間七歲不可同席麼?如今過了年,你已經七歲了,你們兩個就是兄妹,也不能不管不顧的。”
齊敏兒臉上紅了一下——原來自己和齊寶兒畢竟不是親兄妹呀,所以還是要顧忌到這個。她一直與齊寶兒生活在一起,倒忘了還有這麼回事。
畢竟靈魂上是現代人,有時不自覺地就把現代的觀念代進來。
齊敏兒自從入了城裡,家境的改善也讓文氏對她的寒性體質開始了著手調養,並不只指望著湯婆子了。
平日裡紅糖水和薑湯那是按時按頓地喝,冬天牛肉羊肉狗肉頓頓不少,甚至有開小灶給她喝羊肉和牛肉湯的,各種水果更是從早到晚不斷的,看得齊寶兒口水真流,羨慕不已,恨不得自己也是寒性體質才好。
但是恰恰相反的是,齊寶兒陽氣極旺,根本不用吃這些東西。
當然,以齊家現在的財力,齊寶兒的水果也是管夠的,所以齊敏兒也時常以這個來笑他:“你自己不也有的吃,難道我屋子裡的,便比你的好不成,總要來偷吃兩個。”
齊寶兒這時就會嘿嘿地笑,並不答話。
不過齊敏兒也有痛苦的時候,那就是艾炙。
每當在鮮薑片上刺孔,然後將艾炷放在薑片上點燃施灸時,齊敏兒總忍不住要出聲呻吟——這比起拔火罐和刮痧要痛苦多了,尤其是大夫手藝不精的時候。
而每當此時,齊寶兒就會在門外喊:“敏兒,怎麼樣?痛麼?別怕,忍一下就過去了。”
有時也喊:“你這郎中,怎麼亂來,敏兒前次都沒有這樣喊過疼,你本事不行,不如上一次的郎中,下次不請你了!”
有時明明是同一個郎中,齊寶兒也會這樣喊,倒鬧出幾次笑話來!
每次艾炙之後,就會問醫生,敏兒的病還要幾次才能好,或者去問文氏,這樣的病要治多久。
問得文氏煩了,就會說:“等你妹妹長大後生了娃娃,就會好啦!”
的確,有的寒性體質,如果在月子裡調養得當,的確是會好的,只是不知齊敏兒有沒有這個運氣罷了。
而文氏這樣一說,齊寶兒就會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了,說一句:“還要那麼久啊!那敏兒該多痛啊!”
但是不管怎麼說,經過這兩年多管齊下式的調養,齊敏兒的體質還真的改善了不少,手腳在冬天的被窩裡,已經不再冰冷,而是溫涼的了。
現在與文氏時隔多年又睡在一起,文氏握著齊敏兒的手,覺得已經不像她幼年時那冰冷了,心中也是高興。
齊敏兒見文氏握著自己的手不放,心中也知道她所想的,便道:“娘,我的手腳現在已經好多啦,冰不著妹妹。”
文氏笑道:“娘又不是擔心這個,你說的這叫什麼話!”
齊敏兒笑著偎在文氏的肩頭——很久沒有聞到文氏身上的味道了,很懷念!
第二天便是齊福冠禮的日子,齊永春就在自己家裡辦了儀式,請了齊長春一家人和蘇重德、三位老人等都來觀禮。
齊敏兒和齊寶兒、蘇睿、陸佳星等幾個孩子站在一起,在眾人的邊上看著。
這一天齊永春在正廳的東面搭了一個棚子,不管是來觀禮的還是主人家,人人都穿著正式的禮服,沒有人隨便前來的。
在供桌前有一個盛著清水的銅盆,齊永春先向諸位來賓說了一番致辭,然後作揖行禮,讓來賓分左右坐在兩側。
待眾人坐定,齊福才從裡屋出來,只見他身穿雙紒袍,一身皂色服飾。專門請來的冠禮執事拿著一根不知是什麼法仗的東西,在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