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酒罈上的塞子,單手抓起酒罈,直接對著嘴往肚裡猛灌了幾口解渴。自己連夜從百里之外一路趕來,都沒敢停下來喝上一口水,生怕誤了大事,此時見到桌上的酒罈子,才覺得有些口渴難耐。
幾口酒喝下肚,又對著於勇說道:“你明知那個肖遙是秦王的人,為何還要一根筋的抓著他不放?你知不知道得罪了秦王你很可能一輩子都只是個節度使?”
許震熟知於勇的脾性,沒敢告訴他,其實昨晚自己接到那封書信時,信中就已提到,若是於勇再不識時務,那麼他這個節度使也算當到頭了,只給許震三日時間來解決這件事情。三日後,事情解決,大家相安無事,否則就連他這個總兵能不能保得住都難說了。
於勇聽完許震的話,眉頭一擰,有些微怒,哼道:“老子能力有限,沒你有本事,不會阿諛奉承,趨炎附勢,,升不上去也是正常,老子做事只求無愧於心,上對得起天地良心,下對得起父母百姓,我只為了抓住真兇,何錯之有?!”
於勇話裡話外都透著不滿的情緒,想到什麼就說出口,卻並非意有所指,而許震聽到耳裡則以為他是在拐著彎的罵自己,當即更是惱火,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個王八蛋,你腦袋被驢踢了?老子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
第134章 無罪釋放
見到許震發怒,於勇不以為然,開口說到:“原來的老許,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眼前的你,還不有些不敢認了。”語氣之中頗有一些蕭索的意味,彷彿眼前之人不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和自己搶肉吃搶酒喝的老許,而是一個沒了骨氣,只知道攀附權貴的陌生人。
許震苦笑兩聲,心中微涼,嘆道:“呵呵…好極了!原來老子現在在你眼中竟然成了這種人。”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知道他一旦倔起來,很難冷靜,索性不再勸他,正色道:“節度使於勇聽令,現罷免你軍中一切職務,暫由副將代理。”
“末將遵命。”聽完許震的話,於勇回了一句,便轉身出門而去。於勇被免職的訊息很快在軍營傳開,朱雲暫代節度使之職處理一切軍務。
一個時辰後,許震與親兵騎馬揚長而去,於勇並沒有前來送行,朱雲望著二人離開的方向,淡淡一笑,轉身回營。
朱雲帶著手下來到牢房,見到躺在牢裡睡得正香的肖遙,心中不知是何感受,命人將牢門開啟,親自走進去,將他喚醒,笑著說道:“肖公子,經我們多方調查取證,已經確定真兇另有其人,這兩日裡委屈了您,還望海涵贖罪。”
肖遙悠悠醒來,躺在硬板床上翹著二郎腿,盯著眼前的朱雲,伸個懶腰,打一聲哈欠,緩緩說道:“你們沒憑沒據的將我抓來,關上幾日,現在又一句誤會便又將我無罪釋放,是不是有點兒說不過去?”
朱雲臉上笑容一僵,雙眼微縮,瞬間恢復如初,笑著問道:“那不知肖公子打算怎樣?還請言明。”
此時肖遙心中盡是不解,短短一天功夫,為何他的態度變化如此之大?!彷彿是怕了自己一般,又好像把自己當成瘟神一樣急著趕走,究竟為何有此極大反差?
為了弄清這些,肖遙故意刁難道:“想要我出去也可以,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們在城中張榜公佈,公開向我道歉,並用八抬大轎沿著正街將我抬回客棧,這件事就算罷了。”
朱雲一聽,登時就要發作,旋即轉念一想,忽然笑著說道:“好!一言為定!”隨後轉身對著身邊的親信將這些事情吩咐下去照辦,心中由怒轉喜,這樣一來,盡人皆知肖遙被放了出去,而且還能顯出己方的誠意,相信某些人知道後,反而更加高興。
一個時辰後,巴陵城再次沸騰,大大小小的街道上每隔百步便貼有一張公告,並且是由郡守府衙和軍方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