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睿,你說我腦中多了一段別人的記憶,我還算我嗎?”
初中的聲音在空曠的腦海裡迴盪,另一位少年的回答卻消失在記憶深處。他只記得自己回答:“記憶塑造習慣,習慣匯成自我,只要還有被稱之為我的理由,那麼就沒有消失。”
那時,他還不是墨染,他的名字,還叫栩墨。他望著公交車外的風景,打著節拍計算公交車抖動的時間。問題不依不撓從他腦海中冒出:”你憑什麼認為你是你?”
關於自己的來歷,他和日向創,霧切響子以及苗木誠一起討論過。魂穿究竟來的是記憶還是完整的靈魂。兩者的差別相當於硬碟和電腦cpu的區別。當然,討論的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有,因為樣本只有一個根本沒有任何可以研究的地方。
等等?相似的場景讓墨染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鬼川的襲擊,下公交車後自己臨時起意走那條小巷。無論是公交車還是大路,基本都不存在跟蹤的可能。而那個一開始的襲擊者更是埋伏在垃圾堆裡。似乎早就料到自己會走那條路,這絕不是鬼川擁有的能力。而是他認識的另一個人。
突然,剛才的一幕也瞬間閃現。空蕩蕩的墓?怎麼可能是空蕩蕩的?無論是松田還是戰刃一定會去看望,起碼花圈之類會留下來。只有一種可能,盾子根本沒死。她活的好好的。
因此,鬼川襲擊也就說的清了。根本沒有動機的行為和莫名其妙的死手。因為,他認為那是鬼川。而他不是,起碼不能算完全是。
所以,她在哪兒?墨染髮現自己遇到更難解的問題,盾子不可能跑去度假。費這麼大勁單純為了擺脫監視。等等,去旅遊?塔和市?
盾子的屍體專門檢查過不可能有假。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好人陣營所有人鬆了一口氣。
然後全員被盾子擺了一道。
關鍵是這個計謀完全是:“你識破又怎麼樣?”的囂張態度。然後是真不能怎麼樣,要殺死一個ai本就是天方夜譚,全作四個ai只有盾子那個被實打實摧毀。要不是新世界程式沒有與外界相連,沒準和不二咲一樣直接逃出去。加上塔和集團那就是不可能,人家那邊人才也是一大堆。
“我操什麼心呢,”墨染半躺在座椅背上。霧切校長為何事情結束後還要去宗方那裡出差?然後竟然為這麼一件小事突然回來?老油條們比他知道的早得多,老傢伙們不貪圖權勢名聲,不相互掣肘,那就智商線上,盾子沒得玩。(但凡逆藏絕望篇最後沒搞那一出,人類史上最大最惡事件直接被掐死在萌芽)
“霧切妹妹找到嫌疑人了嗎?”五月雨結問。
“明明是結姐姐大人擅長的案件,怎麼讓我來當主力了?”霧切偶爾也會一本正經的開玩笑。“這分明更接近密室殺人嘛。”霧切搖了搖頭:“不確定的事情還很多,猜測倒有不少。”
“姑奶奶,你怎麼進來的?”墨染無奈的看著蜷縮在角落的響花。研究教室的門是銀行金庫大門那個級別的。雖說不知道超高校級的盜賊,刺客之類能不能突破。但植物少女應該沒這個可能。
“是被你關在這裡的,”霧切響子看到這表情出現在和她一模一樣的臉上估計會破防。三分委屈加上三分可愛,染上四成可憐。墨染及時閉上眼,心裡想著應該裝高畫質攝像頭。
好不容易趕走心智只有六歲的小孩,墨染開始思考自己剛想到的問題。
已經多次展露出根本不是自己的實力,霧切草事件算一次,荒山神座事件算一次,假鬼川襲擊事件也算一次。要說他這個高中生的靈魂搭上一個略強一點的異次元身體能到達這個水準。那可真是太逗了。這約等於青銅拿黃金號就能打出黃金水平(雖然按照登記劃分這個世界最強王者都不在少數。)
原主更是不可能,奪舍時他還是個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