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四十分,霧結兩人總算完成所有案發現場的勘探。這四起案子的共同點在於大膽的綁架,都是在類似的小巷中犯罪。雖然會遮蔽視線但是隻要被害人一呼救就一定會被聽見。這個傢伙真是膽大包天。
“結姐姐大人,”霧切退後兩步說,“罪犯在不斷改進和越發大膽。”確實,從第一次被路人聽見呼救還被人目擊,到第二次神不知鬼不覺,第三次甚至是幾乎在光天化日之下,第四次悄息無聲。手法愈發精妙。
“是團伙作案嗎?第一次的目擊證人只看見一個人劫走男孩,但很難想象只有一個人會做到這些。”
結看著第三次現場的牆,小巷的牆有三米,算上鐵絲網還要再高一點。這是一條死衚衕,路口的監控沒有拍到有人出去,那隻能認為是翻牆出去。正午反而比午夜更方便,因為夜晚大多數人在家睡覺,只要動靜一大很容易驚動一大群人。而正午除了小孩不會有其他人,如果帶有鉗子之類,鐵絲網不是問題。
“與結姐姐大人想的不同,應該從始至終只有一個罪犯。”霧切離開小巷,五月雨結留在小巷內。“想想一下,如果結姐姐是劫匪,最害怕的是什麼?”
結思考了一會:“當然是霧切妹妹了。”霧切點頭:“沒錯,這種綁架案最害怕的就是被目擊到,以罪犯的能力不可能不注意到,第一次還能用不熟練解釋。第三次監控卻沒有拍下除了被害人任何人出現在大路上,這隻能用沒有同夥解釋。”
五月雨結:“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
作為一位在黑之挑戰中還想著敲冰柱對打,甚至沒有當時初中霧切專注的偵探此時也加入推理:“一般情況都是起碼三人以上的犯罪團伙,算上人口販賣更是一條產業鏈。罪犯獨自一人,應該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理由。”
“不止,”霧切重新走回死衚衕,“結姐姐不是已經調查過周圍了嗎?”
“嗯,附近有三家家裡有小孩而且案發時間在家,但沒有人聽見任何聲音。”結說。這確實很奇怪,但也沒必要注意吧?小孩子又會注意到什麼?五月雨結看見霧切好像陷入苦惱的樣子,半開玩笑的說:“走,那邊有一家冰激凌店,去吃個冰激凌吧。”說完不分由說拉起霧切的右手。
“好吧,適量糖分攝入有助於思考。”
“你這樣才損耗大腦呢,說吧,要什麼口味?”
“不是香菜口味的就行。”
“小姐,我們這兒沒有這樣的口味。”
另一邊,墨染苦惱的看著又一次來到他研究教室的霧切響花。“大小姐,這樣不合適!”他差點忘了響花的實際心理年齡大概只有五六歲,最多不超過八歲。但問題還是存在,校長還沒回來,兩位偵探昨晚也不知在那個酒店過夜。關鍵是自己也沒有申請宿舍,不然也能避免這尷尬事。
“怎麼了嘛?”霧切響花的眼睛裡寫滿疑惑。墨染左手扶牆,勉強壓制住各種奇怪的想法。開始用響花能聽懂的方式解釋:“因為你現在的身份是霧切響子!是校長的女兒。”(其實無論是不是男女共處一室都不正常,但墨染覺得解釋這個得用一整個午休)
看著熟練的拉出行軍床的霧切響花,對比了一下雙方的武力值,墨染默默地收拾書本去圖書館,今天沒關門。名聲還在其次,他主要怕共處一室自己醒來少一條腿,誰知道響花會不會在睡夢中下意識吃人呢?(不然洋館最後幾年她吃什麼?)
“完全沒有思路呢,”回到偵探事務所的兩位偵探看著堆在桌上的線索。亂七八糟堆起來有一米多。“確實,”霧切習慣地將右手抵在下嘴唇上,“不過之中的疑點也很多,之中或許還有沒發現的資訊。”五月知道霧切在得出結論之前是不會透露任何推理,因此也沒有追問。只是略有點遺憾的說:“可惜利科回美國學天文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