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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不要去管。”

我胸口一悶,視線緊緊地落在他的臉上,平淡的聲音中含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顫抖,問道:“與冥念塵有關嗎?”我咬住嘴唇,當這個思念許久的名字從自己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不知為何會心頭一跳,我在害怕什麼?

他聽後頓住了,神色淡淡,依舊不語,只是那雙看著我的眼眸多了一份審視。我攥著拳頭,沉不住氣地繼續追問道:“我與你初遇青樓,那時秦兄便是參與他的酒宴,應該……玉某妄想……應該有關吧。”

海風襲來,拍打礁石清脆的響聲伴隨著海鷗的啼鳴緩緩傳來,彷彿聽到了遠方酒家女的歌聲。我袖中的手微微顫抖,但看到秦樸望向我的眼睛時,止住了。他這樣的人不會答是,但若不答不是便已經是。只是我自己心底自私地希望他能給與否定。

“玉兄,這很重要嗎?”良久後,他幽幽嘆道,神色間似是極為平靜,只是一雙眼睛的光芒卻是極其微弱的,看似清淺,實則深不見底。

“嗯?”

“很少看到玉兄失態。”

“噢。”我淡笑著,恢復了往常的神情,大笑道:“我們不說這些無關的大事掃興,改天玉某帶秦大人去看看花船舞娘如何,保準比上次的陵水夫人還要美豔三分。”說著斜靠在靈夏肩側,刺眼的陽光灑在臉上,閉上眼睛,只覺得酸澀。是時候聯絡大哥了,既然信他,又何必去問別人?

“……”秦樸依舊不語,溫柔澄澈如一泓秋水的視線帶著某種深思……

或許是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許是心底某個角落覺得空空的,我不停地飲酒,不停地大笑,彷彿這樣便可以麻痺某種痛痛的感覺。有些時候,我們明明知道事情不是那樣的,卻還是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結果,否則便會覺得毛躁不安……而此刻我需要大哥的安撫,我想他就在我身邊,哪怕只是一個淡淡的擁抱就可以給我無盡的勇氣。但是,他卻被阻在千山萬水的彼端,我知道不是他的錯,但還是會覺得孤立無援。他可曾知道,我一個人要面對的一切?他可會在乎,我人身在南朝?

玩了一天,夜幕降臨,明月初升,秦樸已經倒下,白皙的面容因為醉意染上紅暈,拉扯著我的衣袖不肯放開。

“酒真是個害人的東西,白日見他神情淡漠,此刻卻有些無賴。”

“呵呵,罷了,你醉時也不比他好多少。”

靈夏淺笑,撇開了頭,說:“此人眼神總是貪戀著主子,或許他自己不知,我卻看得清楚。”

“喲,白日還說是個不懂情的人,此時怎麼又下結論了?”

“你……”靈夏雙頰一鼓,賭氣道,“你總是那麼討厭……”

我捏了捏她的手心,淡笑不語。看著靠在我身上熟睡的秦樸,多了一份親切,孩子般純真的面容讓我想起二哥,不知他如今可好。下了船,沿小道回府,無邊的夜空上掛著一輪皎潔的圓月,同蜀地一樣的無瑕。轉進四方街,熱鬧非凡,但是一格居卻已經打烊。

“念玉……”

一怔,驀然回首,燈火闌珊處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我凝視著他,白衣如雪,纖塵不染,淡然平靜,那雙欲言又止的眼眸怔忡地望著半掛在我身上的秦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沉。

“有事?”

“這人是誰?”

我們同時啟口,又同時沉默。明明沒有燈火,他的眼睛卻如一泓遠古的清水般澄澈明凈,帶著九分冷然,一分怒火。

“累了,明日再議。”我毫不猶豫地轉身,卻因為拖個累贅被他擋在門外。我靜靜地看著他,冷笑道:“怎麼?範大人病出毛病了?要從翩翩的悠然公子變成糾纏不休的無賴嗎?”

他眉頭輕皺,眼底有抹受傷。空寂的夜空顯得格外的靜,偶爾能聽得一聲蟲鳴。我心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