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津京要了杯扎啤,因為啤酒可以附送椒鹽兒花生米。
其實李津京明白,大美人兒是因為秦立東不在就傷春悲秋的孤獨了,可是他從來不擅長勸人,尤其不會勸文藝小青年兒。這萬一說錯了話,大美人一哭二鬧的可怎麼辦?
所以,當席硯開始詳細的講解他面前那杯用翠綠檸檬片兒騙錢的燒包兒洋酒的故事時,李津京特認真的聽著,希望能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於是杜雷薩就用這杯雞尾酒來紀念他失去的愛人。”
“秦哥才去三天,後天就回來了。”
“李津京!你能不能別破壞氣氛!我這兒醞釀著悲情戲的感覺呢,少打岔。”
“悲情戲?不當歌星改影星啦?你要考電影學院?”
席硯淡淡一笑:“隨便試試唄。”
“秦哥跟電影學院有路子嗎?”
席硯眼角兒一挑:“這回我要靠自己!我要用我的實力,我的表演功底征服所有人!”
李津京嚴肅了,歪著頭想了想,說:“好像龍慶他們家跟電影學院有認識人……”
“真的假的?!”
“忘了是哪次聽他說過。”
“太好了!”
李津京突然一變臉,壞笑:“你不是說靠自己嗎?”
席硯雲淡風輕:“有關係不用那是傻缺。”
“太遺憾了,我記錯了,龍慶他們家不認識電影學院的人。”
“李津京!你就是個大混蛋!”
其實李津京一直不是很理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喜歡來酒吧,在這兒喝一杯扎啤的錢足夠跟小賣店拎回家十瓶兒的。而且他也不喜歡昏暗的燈光和桌子上烘托氣氛的燭臺,就是這些玩意兒讓席硯又跟磕了藥似的在那兒抽風。
現在大美人兒正急不可待的跟李津京描述著莎士比亞的某一悲劇,愛情與嫉妒,輕信與背叛讓席硯激動得雙手亂比劃。
不專心的下場就是:“奧德賽?”廣本這麼快就出奧德賽了嗎?不對吧?
席硯憤怒了:“是奧賽羅!奧德賽是荷馬的詩歌。”
李津京“哦”了一聲,覺得這哥們兒已經魔障了,真是想起一齣兒就是一齣兒。百無聊賴的扭頭看向窗外,雪景在霓虹燈下變換成各種顏色。
這種季節還有賣花兒的小姑娘不辭辛苦的沿街叫賣,瘦伶伶的小手兒裡攥著一把看起來很新鮮實際已經凍僵了的玫瑰。
也許是看見李津京直盯盯的看著她吧,小姑娘很快跑進酒吧纏著他:“先生買朵花吧,很香的。”
李津京笑著問:“我買了送給誰啊?”
小姑娘左右看了看,也確實沒有女伴兒,心想這生意又做不成了。
席硯卻叫住要走的女孩兒:“你剩下這些多少錢?我全要了。”
李津京點了根兒煙指著桌子上的一堆玫瑰花兒說:“用不上半個小時就得塌秧子,你被人家騙了。”
席硯拿起其中一朵,用指尖輕輕的碰了碰:“是啊,都是凍了的。可是那孩子也怪可憐的……”一抬眼笑著:“謝謝你陪我過來聊天兒,我這人有時候特神經,總覺得空虛。”
“你是整天沒事兒閒的。”
席硯點頭兒:“可不是嘛。”把花往前一遞:“這朵送你,算是謝禮。”
李津京拿過來聞了聞:“一點兒都不香。”抬頭又看向窗外,愣住了。一個穿著深色大衣的男人正隔著玻璃看著他微笑……陳家和。
離酒吧街非常近有一家瑞士酒店。
房間內的大床上,陳家努力維持著自己的節奏,可眼前李津京腰背完美的曲線實在是誘人,沒有一絲贅肉,彎曲成優美的弧度。
突然一陣收縮讓他立刻停止了動作伏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