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有宦官疾步而來,道:“娘娘,娘娘……錦衣衛拿住了趙王……不,拿住了逆賊亂黨陳贄敬。”
陳贄敬被拿,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不過誰也沒有預料,拿的竟這樣的快,所有人打起了精神。
太皇太后眯著眼:“錦衣衛這麼快就拿住了,倒很是辛苦。”太皇太后一面說,一面看了陳凱之一眼,旋即道:“將陳贄敬押上來吧,哀家,倒是很盼著見一見他。”
宦官躬身便出去傳旨,成嶽則是大氣不敢出,他只恨不得,陳贄敬立即死了,千萬不要牽扯到自己什麼。
不然他會跟著完蛋。
過了一盞茶功夫,那陳贄敬便蓬頭垢面被押了來。
陳贄敬面如死灰,他是真沒想到,事情會到如今這個地步,就在幾年前,他還是意氣風發,自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切,以為自己便是大陳王朝的主宰者,可如今……
“跪下!”有人大喝。
陳贄敬卻沒有跪,他昂首看著太皇太后,看著慕太后,看著陳凱之和陳無極,只是齜牙,一副不屑的模樣。
太皇太后微眯著眼眸凝視陳贄敬,淡淡問道:“陳贄敬,你可知罪嗎?”
“無罪!”陳贄敬回答道。
太皇太后卻不顯得意外,娥眉微微挑了起來,一臉嘲諷的笑道:“你帶兵圍了宮城,難道這不是罪?”
陳贄敬傲氣凜然的樣子。
“天下和宮城本是我家,何罪之有?”
他倒是硬氣的很。
陳贄敬旋即又冷笑:“倒是在這宮中,不知多少人,竊據我的家業,就算有罪,那也是你們罪無可赦。本王乃景皇帝之子,是陛下之父,陳凱之與陳無極弒君,人所共知,這更是大罪!”
“胡說。”姚文治站出來:“陛下生疾病死!”
陳一壽抿抿嘴,卻沒有開口。
成嶽知道趙王已經完蛋了,他沒翻身的機會了,不禁見風使舵,此刻便是他表現的機會,因此他厲聲道:“陳贄敬,你顛倒黑白,陛下分明是病死,我等都在帝榻侍奉,親眼所見,親耳所聽。”
陳贄敬幾乎吐血。
姚文治倒也罷了,這成嶽……
他氣得發抖:“今成王敗寇,輸了便是輸了,恨只恨本王起兵倉促,否則,今日這殿堂之上,爾等俱為刀下之鬼,還有什麼可說的,無非一死而已。”
他接著森然看向太皇太后:“母后,我本是你的兒子,是你所出,原本父母養育之恩,合該報效;呵……只是母后慾壑難填,想要的東西實是令人齒冷,我大陳歷經了五百年,今日即便讓你得逞,看他日,遲早你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太皇太后則深深凝望他一眼,笑了。
這笑容,既無對兒子的慈愛,也無對陳贄敬‘胡言亂語’的憤怒。
太皇太后懶洋洋的道:“說夠了嗎?”
“沒有說夠。”陳贄敬冷笑連連,一張面容猙獰起來,朝著太皇太后吼道:“我早知你是一條毒蛇,哈,哈哈……世上再沒有人比我的母親更可怕的了……”他猛地看向陳無極,便露出獰笑:“你以為,他讓你還朝,扶持你為天子,你便可以高枕無憂,你以為,她在乎你這皇孫,你為她出生入死,遲早,會像棄子一般,被她棄之於地,哈哈,就如當年的汝陽王,就如先帝,就如本王的兒子一般,你們所有人,都任她擺佈,等到頭來,都和本王一樣,不會有好下場。”
“夠了!”成嶽忙是站出來,厲聲喝道:“陳贄敬,你這狗賊,你說夠了沒有,到了如今,還不思悔改,竟該誹謗聖後,實是該死!”
陳贄敬突然平靜了下來,看著成嶽,卻是一字一句道:“成嶽,可當初,難道不是你,當著本王的面,痛斥我的母親為惡婦,是母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