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把她抱在懷裡。
周圍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知道,能夠拖延時間的人,只有我。
他們不說話,他們看著我們。
“子越,你還愛我嗎?”
她剛問完這句話,我點點頭,正準備開口,一聲尖叫突然傳入耳內,接著無數的尖叫和嘶吼同時響起。
林夕腳上用力,人就飛了起來。
我再也無法剋制住心裡的恐懼,衝到天台邊緣,往下望去。。。。。。
林夕,林夕你。。。。。。
“吳子越,你回來!”四爺、魚仔、裡哥都堵在我的前面。
我手裡拿著一把水果刀,我對他們說:“都給我讓開,不然別怪我不講兄弟情面。”
但是他們一個都不讓開,四爺先開了口:“你要去教訓那個小子我們陪你一起去,但你拿著刀就不對了!”
最後我們每人拿了一根木棍就去找那個一直糾纏著林夕的男生了。
當他的舍友開啟門的時候,我們已經衝了進去。
誰也說不清楚那天我們打了他多少次,直到班主任告訴我們那個男生只是骨折並無生命危險之後,不知為何,我竟然會鬆一口氣。
林夕還是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已經一個月了,她也不睜開眼睛。
我每天都會到醫院來看她,陪她說說話,她的哥哥一開始不讓我進來,但聽說我把那個欺負林夕的男生打進醫院了,他才勉強讓我進去。
他告訴我:“如果不是你把那人渣打進醫院,我說什麼也要廢了他的。”
林夕的爸爸和媽媽因為公司事務太多,這一個月就只來過兩次。
“那你妹妹肚子裡的孩子你準備怎麼辦?”我和林簡坐在醫院外面,兩人望著天空,都在想同一個問題。
林簡的身子一直在發抖,他從小就疼愛自己的妹妹,不讓她受到半點委屈,可如今她差點死了,這讓一向灑脫的林簡沉默了。
“肯定是要打掉的。”
“那個人渣呢?”
“我會找人廢了他。”
果然,沒過幾天,就報紙上就報道了一則新聞,說某醫院裡一名外科患者被數十人挑斷手筋腳筋,經警方調查系社會混混所為,隨便抓了幾個人就不了了之了。
這天我又來看林夕,每一次來我都希望她會醒過來。
自從跟我分手以後,林夕每天都過得很痛苦,直到那個人渣的出現,當時他給了林夕很大的安慰,甚至在林夕喝醉的時候帶她去了酒店。
那天林夕去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告訴她她懷孕了。
我跟林夕在一起的那兩年,我們沒有開過房,她還是處女,每一次都是因為我的緣故,我害怕一旦得到了真正的她,我會更加自卑。
現在的我很後悔,我後悔當初不該因為自己的軟弱跟她分手。
又過了一個星期,我帶著一種奇怪的情緒走進了考場。
那個留著長髮和鬍鬚的男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圖書館裡再也看不到大鬍子吳子越。
他就像從未出現過。
又過了一個月,我們大學的最後一個寒假來臨了。我沒有回家,我只想等著林夕醒過來。然後告訴她那天在天台我沒有說出口的話。
我一邊找工作一邊照顧林夕,直到快到大年三十,林夕被林簡接回了家,我也坐著動車回去了。
春節,是回家的日子。
我有多久沒回家了?我不敢告訴父母我這半年都發生了什麼,我只是說著四爺魚仔裡哥他們的故事,說到裡哥去應聘職業選手被人問過沒過六級時,老爸老媽竟然笑開了懷,他們看著我乾淨的臉以及簡短的頭髮,不知為何竟是要落下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