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有看守太廟的公公和軍校,依舊留在此處,如有新情況,立即向九千歲彙報;其餘大內高手,隨本都督、許指揮面見九千歲。”
當下,田爾耕、許顯純他們翻身上馬,率眾廠衛而去。留下來的太監和軍校,望著大隊人馬離去,羨慕不已。當他們回憶被削耳朵那一幕慘痛情景時,無不驚恐萬狀,好像末rì即將來臨似的。
一名軍校憤憤不平道:“他媽的,他們一拍屁股走人,留下我們在這裡擔驚受怕;一旦那九名女妖從哪裡冒出來,我們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可不是?該派小婆命,算來算去二夫人。我們這班人,都是後孃養的;是死是活沒人疼。”另一名軍校接過話茬,滿腹牢sāo。
“就是,他們根本不拿我們當人看,我們還賣什麼命?”其他軍校一起附和,憤慨不已。
班頭掃視他們一眼,安慰眾人:“諸位,你們也不必抱怨。其實,當初上司分配我們來看守太廟,你們都認為是件美差,自得其樂。要不是今天出現這種情況,我們不是消閒無事,泰然自若嗎?好啦!好啦!事情已經過去,抱怨也起不了作用,倒不如不說為好。禍從口出,病從口入,就是這個道理。至於我們左耳被削,只有自認倒黴。為了不使它感染,回營房中上點金瘡藥吧!”
太監和軍校細想一下,覺得班頭的話不無道理;各自長嘆一聲,去了營房。
天已經黑了下來;皇宮內,一盞盞琉璃燈,將各個宮殿照如白晝一樣。此時,魏忠賢和客氏正在客廳裡吃晚飯;小安子和小樂子在院門口站崗。
客氏在碟子裡夾一塊菜送進嘴裡,咀嚼一會嚥進肚子裡,開口道:“大總管,對付區區九名小女子,何必要大動干戈?有十名大內高手去太廟,猶如探囊取物,手到擒來。你又派田爾耕、許顯純率五百名廠衛前去,不是多此一舉嗎?”
“難道你沒聽說過:‘小心能駛萬年船’這句話嗎?凡事要小心為妙。”魏忠賢扒了一口飯,頓了頓道,“在任何場合下,都不能輕敵,這才能克敵制勝。”
“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客氏停住筷子,誇獎一番。
他倆邊吃飯邊談論時,小安子跑進客廳:“報告大總管,田都督、許指揮他們求見。”
“哦!”魏忠賢停住筷子,心中一驚,隨即鎮定下來,“快請!”
“是!”小安子咚咚跑去。
須臾,田爾耕、許顯純、七名高手來到客廳,撲通跪倒在地,哭訴道:“九千歲,卑職險些丟下身家xìng命。命雖然保住了,但我們的左耳朵被削掉了。”
魏忠賢、客氏聽到哭訴,這才注意到他們的臉上、衣襟上血淋淋一片,使他倆倒吸一口涼氣。魏忠賢驚訝問:“快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九千歲,那班女子簡直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田爾耕哭著回答。
魏忠賢站起身,將他們一一拉起:“來,坐下慢慢說。”
幾人分別坐在椅子上,客氏即忙收拾了碗筷,隨後又倒幾杯茶端過來。
當下,田爾耕將現場情況十分誇張講了一遍:“九千歲,這班女妖來無影,去無蹤,讓我們防不勝防啊!”
許顯純接著道:“她們今天是手下留情,才使我們保住一條命;要是趕盡殺絕,我們的屍體早就躺在太廟前了。”
魏忠賢沉默半晌,突然問:“還有三名大內高手是否以身殉職啦?”
一名大內高手搖搖頭:“我們比田都督他們先到一會,剛到太廟院門口,便與九名女妖撞個正著,雙方交手,打有幾十回合,我們三位兄弟不幸受傷,但無有xìng命之憂。”
“他們人呢?”魏忠賢以關切的口吻問。
“回九千歲話,他們的傷口上了金瘡藥後,回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