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的嬌豔起來。
她躺在床上,呆呆的朝著帳頂望了一會兒,然後就一骨碌的坐了起來。先是警覺的朝著自己身上摸了摸,還好,沒變。
可是昨夜,自己是如何回來的?
她抬腿下床,忽然發現體內的氣流有異。試著運了運,果不其然。看來昨天的那場較量還真是不簡單,難怪在馬車裡睡著了都不自知。
草草的洗漱了一下,她便決定找塊地方好好調理調理,順便再練練劍。這蕭漠然的功夫果然不一般,她可不想下次再交手的時候只有吃虧的份。
府裡的海棠開得正豔,粉紅的花瓣簇擁著嬌挺的花蕊,伴著晨起的朝露,清香怡人聞則甘甜。看到這些花,雲清一下子舒暢許多,與人招呼時也熱情了不少。
早起的男僕們正忙著灑水掃地,丫鬟們也正清掃著門楣,各司其職,又是一個忙碌的早晨。
雲清不愛說話,但性子不傲,最重要的是她頂著京城絕色美男的稱號,所以這府裡不管是下人還是各屋的女眷,平時裡都比較喜歡與她搭訕。
可今日卻有所不同,她發現那些女眷瞅著她的眼神怎麼看怎麼彆扭。就連那些丫鬟婆子,也笑得極不正常。特別是那些牽馬的小廝,平時都不敢正眼看她的,今天似乎也偷偷的多瞄了兩眼。
她兀自搖頭,只當是他們早飯吃多了,沒事消食來著。正單手提劍意欲出門,迎面就遇到了慕容風最小的側妃柳氏走了過來。
雲清朝著她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可還沒等抬頭,就發現這小娘子竟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夫人,您沒事吧?”雲清實難理解,這大清早的哭個什麼?照理說她在這府裡位份不低,難不成還有人敢欺負她不成?
柳氏不答,只是提了籃子一屁股跌坐在圍欄上。雲清趕忙上前去扶,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此跌落下去。那便是該輪到她哭了。
柳氏捏著帕子認認真真的抽搭了一回,直到眼淚鼻涕實在抹不下了,才仰起小臉楚楚可憐的看向雲清:“雲將軍,這是妾身特地做給王爺的糕點,還是勞煩您給他送去吧。”說完,就好似萬分悲痛一般,竟又拔高了幾個音量,開始了新一輪的痛哭。
雲清被她那異於平常的聲調嚇了一跳,手一抖,差點沒將滿藍子糕點直接扣在地上。
“雲將軍,小心喲。”旁邊的老嬤嬤趕緊過來提了一提:“夫人不易啊,三更天就起來做糕點,可是……唉,連王爺的人影也沒見著,就被他的貼身丫鬟給打發了。
您看看,這如意糕、梅花香餅、金絲小棗糕、清風丹桂糕,還有槐葉冷淘……”
雲清皺著眉聽她在那唱名,還真是,小小一籃子,竟也是春夏秋冬,天南海北都囊括在內了。再轉頭看看這柳側妃,想她一個尚書府千金,不僅下嫁給人做側室,還親自下廚研究這些東西,還真是不易。
雲清雖然獨身,可同為女子,她多少也能瞭解這府裡女人的無奈。想想自已那位主子,不僅文武雙全,其它方面似乎也都不居人後。短短的幾年裡,裡的外的,不知道他招惹過多少女人,單單是這府裡,就憑雲清總是認不全這些來來去去的面孔,她估計有名沒名的加在一起,至少也會有二三十名常住人口。
想來這二三十人共同爭搶一個男人,不用悉心咂摸,她也知道那滋味好受不到哪去。如果讓她與二三十個陣營共同爭搶一個地盤,光是想想,她就知道這定是一個異常艱鉅的任務!
想到這兒,她便開始憐憫起了這個正在換手帕的女人,於是將那藍子正了正,朝著柳氏又施了一禮,好心寬慰道:“夫人莫要傷心,想來是王爺太忙。您放心,我正巧有要事稟報,這就替您把籃子送去。”
柳側妃感激的點了點頭,隨即,看了看她,又是兩汪清泉。